侧,“姨母,请帮夏蒹准备一下锦被和软塌吧。”
“锦被和软塌啊。”娴昌思忖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正要招手让宫人过来。
“嗯,将锦被和软塌搬去我幼时留宿住过的茶室便好,太大的地方她认生,定会睡不过去,顺带麻烦红玉姐姐准备一炉熏香,就要现下宫里正燃着的这个味道,要小的,不要太浓的,搬过去送到屏风外便好。”
夏蒹听着裴观烛给她安排,大脑混混沌沌,指尖被他的手浅浅牵扯着,叫做红玉的宫女过来请她先去里屋茶室,夏蒹看了眼裴观烛,被他亲昵的用手摸了摸脸。
“去吧,去睡一会儿吧,那里很让人安心。”
夏蒹看他片晌,点头说了句嗯,刚站起来,心里又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晚明不跟我一起去吗?”
裴观烛指尖扣下黑子,抬眸微微怔愣看她片晌,才浅浅笑开。
“好,我陪你过去,”他唇角蔓着笑,压都压不住似的牵过她的手,“姨母,我先陪夏蒹过去。”
女人漆黑的眼珠盯着她们看了片晌,应了声好。
夏蒹这才和裴观烛手牵手往里走。
“夏蒹好可爱,”
有裴观烛带路,便用不着那个红玉了,穿过主殿往后,周围的宫人全都忙着自己的事,大家垂着头,根本不敢抬起眼去注视他们。
二人脚步穿过一寸寸橙黄色的日头。
“在这里,一个人会觉得很害怕吧?是我考虑不周了,明明当年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感觉到害怕了。”
“不是,”夏蒹微微皱眉,心中情绪难言,“不怪你,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弱,并没有那么害怕自己一个人。”
“裴观烛,我想和你说一些话,但是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很矫情,特别小家子气,”夏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往前,听到身边少年声音温柔。
“好,说罢,我在听呢。”
“我”夏蒹微微皱起眉,难言的酸涩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我不想要你离开我。”
少女的面容,隐藏在日头未映照到的阴暗处。
她低低垂着头,发上的蝴蝶金钗是他亲手戴上去的,此时那些金钗也像是静止的,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有她在动,不管是眨动的眼睫,还是眸底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