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还苦口婆心地提醒将军需谨言慎行,此刻自己若口无遮拦,岂不成了言行不一?
万一这些闲话不慎传入裴清耳中,那小子若心生芥蒂,给自己小鞋穿,可就得不偿失了。
“扑棱棱——”
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静默,似乎也带着几分微妙与不言而喻的意味。
蒋乐游缓步迈出军帐,轻轻扬手,那只承载着重要信息的信鸽便振翅高飞,划破天际,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随后,他迈开步伐,朝着马厩悠然行去。
“将军,此行我们只带这十位护卫吗?”
副将紧跟其后,目光在寥寥数人的队伍上徘徊,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蒋乐游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他利落地跃上马背,英姿飒爽。
“我们是去迎接裴清,非是奔赴战场,这十位勇士,足矣!”
副将闻言,眉头依旧紧锁,似乎心中的顾虑并未因此消散。
“可是将军,倘若裴清真如女帝所言,心怀不轨,意图谋反,我们这区区数人,恐怕……”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忐忑。
蒋乐游的目光在副将脸上停留片刻,仿佛能洞察其内心的波澜,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兵贵精不贵多,更何况,裴清究竟是何心意,尚未可知。我们此行,既是试探,也是诚意。放心吧,一切自有定数。”
言罢,他轻挥马鞭,骏马应声而动,一行人便在这略显沉重的氛围中,踏上了迎接裴清的路途。
裴清此刻心中的盘算,对他们而言仍是一团迷雾。
倘若他真怀揣着叛逆之心,仅凭他们这寥寥数人前去探其虚实,岂不是如同稚羊踏入饿虎之口,凶险万分?
“你的忧虑,未免过于杞人忧天了。”
蒋乐游轻轻摇头,对副将的顾虑不以为意,“裴清,身为裴老将军之后,本可安享荣华,做一个逍遥自在的贵公子,而今,他却毅然决然地领兵奔赴前线,这份勇气与忠诚,岂是心怀不轨之人所能拥有?谋反之说,从何谈起?”
在蒋乐游眼中,即便是整个庆国风雨飘摇,裴清也绝不会踏上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