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示着事态的严峻。
她猛地自床上坐直,目光如炬地望向霁月,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月儿,究竟发生了何事?”
霁月神色凝重,双手轻轻颤抖着将一封密信递至许时薇面前,压低声音禀报道:“陛下,前线探子急报,裴清大人路经青彭郡时,不仅随行带着安俸城城主姜卫才一家,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竟将青彭郡守城的全部将士一并带走了!”
她赫然僵立当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良久,那张脸庞才缓缓扭曲,满是不可置信的色泽,最终,从咬紧的牙关间挤出几个字,带着几分愤懑与愕然:
“难道……裴清,竟敢谋反?”
霁月侍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喘,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裴清与许时薇之间的嫌隙,她从头至尾都是无言的旁观者。
身为臣子,她深知,在这敏感的风口浪尖,唯有缄默,方能保全自身,不惹尘埃。
许时薇猝然从床上弹起,烛光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扭曲而狰狞。她紧握的信纸瞬间被五指蹂躏成一团,仿佛要将满腔的震惊与愤怒都倾泻在这无辜的纸团之上,随后,随着一声低吼,它被狠狠掷向地面,滚动几圈,静默无声。
这一幕,简短却张力十足,室内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映衬着两人各异的心境,以及即将到来的风暴前夕的压抑。
言罢,她仿佛被无形的魔障所困,脚步在寝宫内无意识地徘徊,周身弥漫着一股茫然无措的气息,宛如迷失于情感迷雾中的旅人。
霁月此刻终是从呆愣中抽离,她深知,陛下正被一股执念紧紧缠绕,陷入了一个思维的死胡同。
若不及时将她从这深渊边缘拉回,只怕陛下会做出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疯狂之举。
念及此,霁月急忙趋步至女帝身旁,轻轻垂下头颅,以近乎呢喃的声音劝慰道:“陛下,请您息怒,切莫让怒火伤了龙体。”
“息怒?朕如何能息怒!朕的未婚夫,他竟背弃了朕,这如何能叫朕不怒!”
女帝的声音里满是痛心疾首,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敲击在霁月的心上。
许时薇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难遏制。
立于一侧的宫女们,无不吓得花容失色,身躯轻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