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的方向,待视线与裴清交汇,才毕恭毕敬地开口:
“少将军,末将心中有个疑惑,不知可否斗胆一问?”
“但说无妨。”
裴清立于裴景同之侧,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忤逆的威严,令那跪地的士兵不由自主地正色以待。
不多时,他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朝向裴清,双手轻轻一拱,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少将军,您此行乃奉陛下旨意,前往郓城就任县令之职,然而,我青彭郡并不在您既定的行程之中。”
他微微一顿,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的言辞,随后,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
“末将斗胆,敢问少将军,缘何至此青彭郡?”
言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裴清身后那浩浩荡荡的两千余众,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您不仅偏离了既定的路线,更率领如此众多的人马,莫非是……对我们有所图谋?
裴清闻言,面容未显丝毫愠色,仅是淡然地望向那位守城将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随即慷慨陈词,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国之兴衰,系于万民之心,此刻我大庆正值风雨飘摇之际,陛下虽有旨意,命吾率军驰援前线,保家卫国,此等重任,吾自当挺身而出,义不容辞!”
裴清的话语掷地有声,大义凛然之态,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可动摇的信念。
这番言辞,表面上看去,完美无缺,无懈可击。
然而,唯有他身旁的亲信之人,心中才明了这不过是裴清的一番即兴编排,那所谓的女帝旨意,实则并不存在。
那将士闻言,目光在裴清身上游移,闪烁着几分疑虑,随即小心翼翼地向裴清禀报道:“少将军,只是我等并未接到来自陛下的任何指令。”
“哦?”
裴清的脸色倏地一沉,仿佛乌云蔽日,他以一种冷冽至极的眼神直视着那名将士。
“莫非,陛下派遣本将军亲临前线,还需事先征得你这位小小守城官的许可不成?”
裴清的话语,如同寒夜中的一声惊雷,轰然在守城将士耳畔炸响,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汗水瞬间浸湿了衣襟。
“属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