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鲜血,用指尖在唯一一块没有被血染红的干涸地面画了一颗爱心。
嘉誉,父亲爱你。
字太多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住写完那几个字了。
傅嘉誉的眼泪越来越多,她还在跟江惊蛰通电话,忽然再一次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傅嘉誉被推的身体翻滚,再一次滚进了摄制低围栏的草坪中,头顶被碎石块磕破,渗着血。
可她此刻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了,她又一次听到巨大的碰撞声。
她浑身的血液在此刻好像已经冻僵了,她身体僵硬的看去,本就倒在血泊中的父亲被车子撞到另一头,他的血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好像流不尽般的染红了干涸的地面。
“爸!”
傅嘉誉想开口大喊,可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嗓子已经被堵住了,她站不起来,就这样爬在原地,全身好像已经丢失了所有的力气。
原来人在惊慌害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真的会站不起来,甚至无法开口说话,就像她现在。
她就是个废物,竟然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泪还在不受控制的生理性的流着,眼前一片朦胧,却还是能对上傅长海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他好像还醒着,眼睛里面都是对她的爱,他好像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