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有机会保住他们两个的命。机会渺茫,略等于无。
本来在山上时说的是让季宴时先忍着疼,让我的蛊去蚕食小果果体内的蛊。
尽量让两边进度相同,来维持他们俩的命。
可,季宴时舍不得小果果受疼,坚持让我用红线把果果的痛楚转移到他身上。
他如今时时、日日生活在油煮火烤的煎熬中,能不能熬到最后一天都不好说。
就算他内心强大,侥幸熬到最后一天。我只有一只蛊王,不可能同时吞噬他们两个人身体中的蛊。
到最后他们俩,终将只能活一个!”
沈清棠醒来时,孩子已经不在床上,只剩她跟季宴时。
沈清棠还是头一次单独跟季宴时在一张床上,怔忪的望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门外传来李婆婆跟黄玉问好以及黄玉看见两个孩子问沈清棠的对话。
沈清棠才意识到哪儿不对。
平日里,季宴时都是跟孩子在一起的。
一般来说,孩子醒他就醒。
孩子在外头,他也不该躺在这里。
又晕了?
沈清棠忙伸手去探季宴时的鼻息。
手才伸到季宴时鼻尖处,季宴时恰好睁开眼。
沈清棠吓了一跳,手往后处撤,恰好从季宴时唇上划过。
唇,温热,软薄。
却烫到了沈清棠的手,也烫到了她的脸颊。
十指连心。
热度从指尖蔓延进心里,荡起一圈涟漪。
沈清棠慌乱解释:“我……我只是……只是以为你晕……”
磕磕绊绊的一句话没说完,季宴时坐起身,自顾自下床走了。
沈清棠:“……”
果然,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瞧瞧人家季宴时,没事人一样。
不过……
沈清棠盯着季宴时的背影。
他怎么穿的是常服?
目光落在他方才躺过的地方,伸手,掌心贴着床单,试了几处,皱起眉。
房间里有这么热?
季宴时怎么出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