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通判眯眼看着衙役,语气阴森森道:“你的意思是,他一个乞丐还得我去大门迎接他?”
是人话吗?
衙役苦着脸讨饶,“大人,不是您想的这样。只是那个叫阿城的乞丐他……他浑身污秽,我怕他到堂上来,再污了您的口鼻眼。”
主要弄脏了大堂还得他们这些人打扫卫生。
通判挑了下眉,恢复了理智,沉声道:“你带路!”
他的下属们他了解,平日里对他溜须拍马都来不及,断不会为了一个乞丐得罪他。
且平日他们自己就喜欢摆谱,拿架子,怎会放着耀武扬威的机会不要,屈尊去外面接一个乞丐?
通判一走,打板子的衙役们也立刻跟上。
他们也好奇,本来就脏兮兮的乞丐能有多脏,还得让通判亲自去大门口。
秦征搓手,撺掇立在原地的沈清棠,“要不,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沈清棠皱了下鼻子,隐约有不好的味道窜入鼻尖。
她大概能猜到衙役为什么不把阿城带进来了。
不太想去看这个热闹。
秦征不放心把沈清棠自己和两个被打了板子暂时动弹不得的乞丐留在一室,硬拽着她去看热闹。
沈清棠只来得及从门帘上,拽下两穗装饰用的流苏捏在手里,便被秦征扯出了门。
衙门口泾渭分明站了三波人。
大门以内站的是以通判为首的官方人马。
大门外过道上挤满了和秦征一样爱看热闹的百姓。
这些百姓围成半圆状。
圆心位置,也就是大门前还站着一个人。
像是刚从粪坑里爬出来,满身黑黄之物,臭气熏天。
如今正是盛夏,还有蝇虫和蛆附在他身上。
沈清棠忍无可忍,捂着嘴干呕一声。
像打哈欠会传染一样,干呕同样会传染。
离沈清棠最近的秦征率先遭殃,跟着干呕起来。
随即是通判以及诸衙役们。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们也没能幸免。
有人当场呕吐,有人退出看热闹的圈子。
总之,现场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