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几个小时前，孙大为还在医院和汪泽说话，而现在，却已经阴阳两隔了。
“你自己去看看吧！”石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孙大为快步走到中巴车前，只是看了一眼，心就沉了下去。
汪泽所坐的位置，是副驾。
中巴车，或者说这种类型的运输车，最大的缺点就是车头位置没有足够的保护。
因为车辆发动机一般都放在车内，导致车头是平的，遭遇车祸、撞击的时候，根本无法对最前排的驾乘人员起到足够的保护。
中巴车的车头凹进去了小半米，汪泽被死死的卡在副驾位置。
从中巴车前方看去，能够看到汪泽面目全非的头部，瘪下去了一块的胸膛。
汪泽口袋中有半个白色的信封露了出来，红色的百元钞票因为撞击的缘故，撒得哪儿都是。
这是孙大为在寒一医下班回家前，亲手交给汪泽的白包。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这白包还真不知道究竟是给谁的。
给汪泽的妻子，或是……给汪泽的？
站在中巴车的车头，能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血腥味。
中巴车内到处都是鲜血，隐约能够看到一些残肢断臂。
简直就是一副地狱般的场景。
孙大为伸出双手，想要将已经死去的汪泽从车上抱下来，却被石萌拦住了。
“汪哥的下半身被变形的车头卡死了，要消防员破拆后才能出来。”
孙大为重重的喘息了两下，颓然垂下双臂，和石萌一起走到了路边。
石萌递给孙大为一支烟，自己也叼上一支，用火机点燃后，两人沉默着抽完了这支烟。
“有看到汪哥的魂魄吗？”孙大为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石萌。
“没有，我接到谢部的电话，第一时间赶过来，看到的和你现在看到的没啥区别。”
“不止是汪哥的魂魄，中巴车里其他乘客的魂魄我也没有看到。”
“所以……”孙大为看向石萌。
“这不是一场交通意外。”孙大为和石萌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过即便知道了这一点，对二人来说，依然没有任何的头绪，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