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族老把门板合上之后,沈清棠就笔直的站在门前不言不语不动。
她已经听不见身边嘈杂的声音,只沉浸在自己杂乱的思绪中。
季宴时不会死吧?
族老为什么要让她抱果果来?
难道两个人中的蛊有什么关联?
如果族老开门出来告诉她只能选一个的时候她会选谁?
其实,沈清棠很清楚,这对她而言根本不是一个选择题。
果果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她的命。
而季宴时连她的男人都不算。
人心都会偏颇,沈清棠选果果,没有任何人能苛责她。
可为什么只是想到这个可能,心脏就像被看不见的大手攥住,捏的生疼。
疼到呼吸都困难。
房间内。
季宴时和果果并排躺在床上。
族老立在床边,神色肃穆,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蛊王从果果体内出来。
族老咬破指尖在季宴时眉心一点。
季宴时突然睁开眼。
族老面无表情地警告季宴时:“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实则内里破败,随时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若是你留在山上,我说不定能有法子稳妥保你二人性命。可你偏逞强,强行动武打伤你的护卫还一路用轻功赶回来,以至……”
季宴时打断族老絮叨:“果果是她的命。突然失踪,不给个交代她会承受不住。”
“呵!”族老翻白眼,“是你关心则乱。你也小瞧了沈清棠。那丫头看似柔弱实则心智坚强,可不是个能轻易被打倒的。
再说为母则刚,为了孩子她也不会倒下。”
季宴时默了会儿,轻声开口:“不管她如何强大,她总归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我该护她周全。”
族老:“……”
沉默片刻,问季宴时:“你心智什么时候恢复的?”
季宴时打下山时,确实已经神志不清。
季宴时没答。
什么时候?
大概是到了宁城,沈清棠在他怀里痛哭时。
他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