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清棠醒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指着季宴时咿咿呀呀。
沈清棠顺着糖糖肉乎乎额都小短手侧头。
只一眼,就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无睡意。
沈清棠看看糖糖肉呼呼的小手,又看看自己纤细白净的手,轻声嘀咕:“不会是我做梦打的吧?”
她再次扭头看向季宴时。
他眼下乌青。
季宴时是冷白皮,越显的伤处青紫可怖。
更让人愤愤,谁丧尽天良会忍心对着这样一张脸挥拳?
不对。
以季宴时的武功,就算在睡梦中也不可能让沈清棠打到。
除非……
沈清棠伸手小心翼翼的贴近季宴时的鼻子。
还有气。
又晕了?
昨晚睡觉时,季宴时还好好的。
所以真是她在睡梦中打的季宴时?
季宴时不打女人吧?
季宴时不打女人吗?
沈清棠吞咽了下口水,几乎没有犹豫,抱着糖糖下床就走。
只要季宴时自己在房间内醒来,她就能一口咬定是季宴时自己磕碰的。
听见关门的声音,季宴时缓缓睁开眼,坐起身,冷笑。
一个,两个,都够没良心!
下午沈清棠正在车间巡视。
被匆匆跑来的芊芊叫走,“东家,不好了!林家带人找来了!有很多人还有几辆很大的马车。
玉姐姐请来的护院说,来的人都是高手。他们怕是打不过。
想让你和玉姐姐先离开陈家庄暂避风头。”
沈清棠快步随着芊芊往外走,“林家?林家怎么会这么快收到消息?不对,如果是林家人要来,咱们留在宁城放哨的人怎么没有示警?”
为了怕被林家瓮中捉鳖,沈清棠在宁城还安排了几个放哨的乞丐。
这几个乞丐性格不适合做经销商,但是放哨还行。
每次他们送出来林家或者官府的消息,沈清棠都会支付报酬给他们。
没道理青天白日,林家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到陈家庄来。
“难道乞丐都被策反了?”芊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