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李怀的话依旧在她耳边回荡，她相信谢云霁不会滥杀无辜，却也怕人心异变，她如今这般情况，若真的病死了，他们之间的情分早晚会消耗殆尽。
“我想要一道能够保全程家的圣旨，只要他们不做大逆不道之事，不管何时你都要留他们一条性命，就当做是成全我们之间的情谊了。”
她直勾勾的瞧着他，消瘦的小脸又苍白了几分。
“梨儿，你这是何必？”谢云霁轻叹一声，“可是因为他们说的那些话影响到了你？”
他便知道这件事还是罚的太轻了，就应该让他们全家都去地下赔罪才是。
“李怀的话只是点醒了我罢了，我知道你对我有情，可我万一真的活不久了，我总要为程家提前做好打算。”
“你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谢云霁眉头紧蹙，最听不得姜月梨说这些丧气话。
“我只是想要一道圣旨以备不时之需罢了，你不愿意吗？”姜月梨没有理会他的话，直勾勾的瞧着他，想要他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圣旨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但我无法瞧着你这样不管，你做好赴死准确之前可曾考虑过我？”
谢云霁要的不多，只要她心中能够在乎他便足够了，可眼前的情况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她并不信任他。
“我考虑过，但我不能耽误你。”
“就因为我是皇帝，所以你觉得你耽误我了？”谢云霁被气笑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只要我按照你所说的，绝对不在你之前纳妃，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便愿意嫁给我做皇后，可为何你这么早便改变了主意？”
曾经的承诺就在眼前，可姜月梨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
见她低头不语，谢云霁有那么一丝后悔，觉得自己方才可能是说的有些太过了，“对不起。”
他将她揽在怀中，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感觉到肩膀湿了一片。
这还是姜月梨第一次如此脆弱，可能是生病后压力越来越大，以至于让她瞧着比之前少了几分坚强。
但这样的她更加让人怜爱。
“圣旨我会给你准备好，明日便会送到你手上，你想要如何写便如何写。”他没有按照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