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平稳的呼吸声，以及谢云霁翻书的声音，李婉瑶靠在床头想了许久，终究还是对姜月梨说了一句谢谢。
睡梦中的人自然不会听到她的话，但谢云霁听到了。
“算你还有些良心，你先好好休息吧，这里白日也会有人守着你，没有人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
“我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会在意别人是不是将我的事情说出去？”李婉瑶自嘲一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活活不久，想死死不掉，任谁都会被这些情况逼到崩溃。
“梨儿还想你活着，那你便不能死。”谢云霁声音很轻，不想吵醒睡着的姜月梨。
奈何姜月梨本来心里就记挂着李婉瑶的事情，不过是眯了一会便醒了过来。
瞧见床上的人醒了，她的神色有些激动，“你终于醒了，可感觉好些了？”
“嗯，还能动，谢谢你。”就连李婉瑶自己当初都没有报什么期待，以为她只是会将她丢在一旁装作不认识，如今她是真的很感激姜月梨。
“这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我答应你的。”
也只有这样，玉玺的事情才能彻底过去。
“其实，你若只是为了玉玺之事不泄露出去，大可不必这样对我，只要我死了就好了，死人是不会说出你们的秘密的。”
她不介意自己会死，只是介意她这辈子都没有一个好朋友和爱人在身边。
她之前让谢云霁写下的那份承诺书也可以随着她的死而消散。
“既然能活着为何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