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拂叶是在情况最混乱的时候醒来的,他唇色苍白,双目迷茫,他看着城堡里的一切,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般死气沉沉的地方如此有生机。
房间的布置,周遭的摆设,传达给他一个信息:有人要结婚了。
是谁?
谁要举办婚礼?
姬拂叶不顾仆从的阻挠,拔下输液的针管就挣扎着要下床。
外面一阵骚乱,不知道在嚷嚷什么,他听了只觉得头脑一阵疼痛。
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快出去看看。
没有理会周围人的阻止,姬拂叶拖着沉重的病体直直走到了褚炽曾经住的那个房间。
他知道,姬探雪一定在里面。
“哥,你在吗?”
姬拂叶嗓音极其沙哑,像是一个漏风的破旧铁门,在夹杂着雪粒的寒风凛冽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吼。
姬拂叶有些急切地敲打着房门,可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啊,我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管家阿琳娜沉默的站在一旁,像是一尊在风中石化已久的石像。
“二少爷,家主他现在不会见你的。”
阿琳娜的声音古井无波,那张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停留。
姬拂叶急切地抓住阿琳娜的手,指尖都用力到发白:“阿琳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里会如此混乱?”
他像是一个即将渴死在沙漠中的旅人,找到了眼前的那一捧清泉后疯狂的奔过去,苦苦在内心渴求着希望那不是海市蜃楼。
“我哥他……他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跟我有关?是不是……和她有关。”
姬拂叶颤抖着嗓音不肯说出那人的姓名,但是她们心里都一清二楚,唯有她能将这里搅得如此混乱,然后毫发无伤的安然离场。
忽然,砰得一声。
房门被打开,姬探雪的身上甚至还穿着婚礼时的那套西装。
“哥,你……”
“阿叶,跟我进来。”
紧接着又是砰得一声,房门又被关上了,阿琳娜只是冷眼看着事情的发生,顺其自然,而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举止,几个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