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上,褚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烈运动而面目狰狞地喘着粗气,她额上满是汗珠,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樊白是专业的卧底,又在黑道中摸爬滚打十几年,她的身体素质到底是和褚炽这样普通的强壮不一样。
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枪林弹雨之下,她竟只是有些微微出汗。
驾驶座上的卓娅一直观察着褚炽的情况。
“褚炽小姐,辛苦了。旁边有矿泉水,缓缓之后可以喝点水。”
卓娅的嘴角带着笑,像是经历了什么好事一样。
这当然是好事。
褚炽小姐永远是属于她自己的,没有人可以限制她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困得住她。
当然,也没有男人配得上她。
褚炽接过卓娅递来的矿泉水,又顺手往樊白怀里扔了一瓶,这才拧开水瓶咕嘟嘟喝起来,一口就喝掉了大半瓶。
水滴都顺着她的下巴滑下来,沿着她脖子的线条没入衣下。
樊白笑着给她手里塞了几张纸巾。
“怎么这么埋汰?”
虽然是责备,可言语中却都是开玩笑的意思。
这个一关冷漠如冰的女人居然也有如此松弛柔软的时刻。
“能有多埋汰啊?”
褚炽用纸巾抹了一把自己下巴上的水渍,拿出手机仔细端详。
她原本被输得一丝不苟的短发现在乱得像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战争一样。
长长头纱还牢牢被别在头上,可却已经不复刚才的雪白,上面沾上了不知道是谁的血迹,星星点点的看起来显得褚炽像个刚杀完人的魔头。
脸颊有些脏,看不出是什么脏污。婚纱的裙摆被她撕得破破烂烂的,竟有一种不规则的、冲破束缚的、生命力爆破的美感。
她看着相机中那样一个滑稽的自己,忽地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挺埋汰的。”
褚炽笑了,其她两个人也跟着笑了。
她们像是完成了一段胆战心惊的刺激冒险一样,在劫后余生的直升机上开怀大笑。
卓娅这样想着,心里忽然不免冒出几分担心。
现在她们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