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妘娘难过,也不想让她因头七不能为那人烧纸而与自己生隔阂。
苏容妘听罢他的话,却是神情淡淡,没往心里去:“我知晓的,叶听同我解释过了,不过我原本也没打算为阿垣烧纸,担心的因由同你是一样的,不过我想他这几日应当穷不到罢。”
想到从前,她笑了笑:“以前我以为他死了,也是为他烧了不少纸,地府里的小鬼白拿了我那么多钱,如今也该多照拂他。”
裴涿邂眼眸微动,仅听她这几句话,便能想到从前她自己孤身一人时,为姓沈的烧纸钱的模样。
他心中的忮忌之意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竟没有生起,反而是被怜爱的滋味充盈。
他心疼妘娘的过去,怜她从前的凄苦,即便是那时的妘娘正在为另一个男人而感怀。
他摇动躺椅的动作未停,视线落在妘娘的身上,看着她一身的白衣,还有发上那个他亲自挑的白玉簪,觉得她即便是为旁的男人守贞,也是夺目的好看,清秀娟丽,带着她独有的韵味在其中。
只是他心中此刻生起的并非是色心,也并非是占有,而是在想,若是自己死之时,也能换来她为自己着素衣,他便觉得生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裴涿邂自嘲地勾起唇角,轻轻摇摇头,觉得自己果真是有些疯了。
苏容妘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只是也抬手去扣住躺椅的扶手,虽没碰到他的手,但也相差不过毫厘:“好了,不必摇了。”
“不用不好意思,也不费什么事。”裴涿邂当她拒绝是因为不自在,故意宽她的心,“宣穆这半大孩子都能做的事,我做来更是不费什么力气。”
苏容妘古怪地看他一眼:“宣穆那是尽孝道,你是什么?”
裴涿邂眉心一跳,一直没停的躺椅在这时却是停了下来。
对上妘娘那双眉眼,竟是觉得在属于她的一片死寂之中,看出了一丝笑意。
她是故意的。
裴涿邂轻笑了一声:“竟是还有心情来占我的便宜。”
他停下的手继续起来,灼灼墨眸盯紧她:“我还能是什么,自是想讨好你。”
苏容妘莫名觉得喉咙发紧:“什么讨好——”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