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重新将披风拿起。
“仔细着些伺候,今日便不罚你,若妘娘再有什么事,即刻派人知会我。”
叶听忙不迭应声,裴涿邂不再多言,将所有的不舍尽数压下,拿起披风出了屋子。
苏容妘这一病,时烧时歇地病了三日,幸而中间醒来一次喝了些药膳粥,这才能扛得住病气。
裴涿邂倒是每每入夜都来看她,却没瞧见过她醒时的模样。
而京都之中传消息回来,蒋家已带兵回了京都,而薛夷渊却没有掉回京都的消息,怕是蒋家有意阻挠,更是说明京都之中的人已开始暗中动手。
单说薛夷渊留在灾处也没什么,只是春日里多时疫,留在那难免会有危险,不过自古乱世出英雄,若薛夷渊真在那处做出什么功绩,为百姓做事也是他的造化。
沈岭垣生前的打算他大抵能猜到,与他所谋大差不差,也然他省去了与谭策的磨合。
苏容妘身子恢复些精神时,已经是第五日,她撑在床榻边将粥喝完,透着搬开的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致发呆。
叶听守在她身边,生怕她在着了凉重新病回去,便反复折腾炉火,好叫屋中能更暖和些。
苏容妘出了会儿神,突然道:“我想去看看阿垣。”
叶听手上一顿,早就想到她会如此:“家主说了,您病好之前,不准您去。”
苏容妘眼眸微动,只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倒是没说什么,一如既往地望着外面。
叶听看了于心不忍,又生怕自己将家主这话原封不动传过去,反倒是叫二人生了误会,便闻声去劝慰着:“家主知道您记挂着沈郎君,本也没有要拦着您的意思,下了如此命令也不过是想逼着您快些好起来。”
她轻叹一声:“病来如山倒,本就难以调养,尤其是您——”
尤其是你本就寸了死志,这病就更难好起来。
她后面的话卡在喉间,没有说出口,转而调转的话头。
“其实家主这几日夜夜都来瞧您,很是记挂您的,如今沈郎君手下的人手也尽数归了家主安顿,人心自是要花些心思来收拢,这才好共谋以后,家主很忙,您病的这些是日他也未曾好好休息过,府里衙门两头跑,唉,奴婢说这些也没旁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