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闫秀娟还真有点严师的意思。
只不过她忽略了一点,这里是成人培训学校,所面对的,并不是什么幼儿园跟小学生。
不是你严声厉喝两句,人家就会妥协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评判对错的能力,没几个人会惯着你。
以至于当时就有一名林画音的同学替她撑腰:“我说闫老师,好听点叫你一声老师,说不好听点,你什么也不是,你真以为自己是我们老师了,别忘记了,你也就比我们大个几岁而已。”
说话的这人,叫卞蓓蓓,和林画音年纪相仿,家里的话,说不上有钱,但能来这里花钱练瑜伽的,也不是什么穷人。
平日里她跟林画音的关系最好,而且又是当事人之一,所以才会也站在这里。
她的脾气跟林画音有一个本质上的区别,谈不上暴,起码是谁也不惯着。
“你,你,好,可以,你们俩现在就给我出去,退学通知单,随后就会寄到你们家里。”
闫秀娟当时就被气的脸色发青。
确实,自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师,同样,她们也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学生,她没有权利这么做。
不过学校有学校的规定。
经过扩建以及翻修后的玉英成人培训学院,虽说时间还不到半年,但在江都,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甚至隐约间,倒是有了一些资本主义国家皇家礼仪学校的影子。
很多人都认为,能够来这里培训上一段时间,就能跻身到上流社会名媛层次。
即便不能,也是茶余饭后不错的一个谈资。
从而,不少有钱人的太太、女儿,都往这里送。
也正因为这样,要是被这里给开除了,那名声传出去,可不太好。
以至于闫秀娟的话,让林画音和卞蓓蓓的脸色有些难看,反倒是一旁那位钱女士,浓妆艳抹下,满是得意之色。
“诶,你说今天闫老师怎么回事,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就是就是,不就是一点小事嘛,没必要闹到开除吧,要是从咱们玉英被开除,不传出去还好,要是真传出去,肯定会被不少人笑话的。”
就在林画音跟卞蓓蓓有些骑虎难下时,相隔不远处的几张办公桌上,几名其他科目培训的老师,忍不住低声议论了起来。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在两名老师有些疑惑之余,一名四十多岁的女老师,神秘兮兮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位钱女士,她老公应该就是范疆。”
“范疆,哪个范疆,你别告诉我是立新金融的董事长范疆。”另一人诧异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四十多岁的女老师说道。
“原来是他啊。”一名老师满脸吃惊:“我听说,范疆可是和苏家关系不错,现在苏家在咱们江都,那都是只手遮天的家族,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办老多事了。”
“何止啊。”另一名似乎更清楚内幕的老师接过话茬说道:“范疆之所以能够跟苏家扯上关系,那还不是因为他大伯的缘故。”
“他大伯?”
“是的。”那名老师点了点头:“他大伯是咱们江都教育局的一把手,我看闫秀娟这么维护那姓钱的,十有八九是在为自己以后打算,要是能跟她扯上关系,估计就算升上去做副校长,都不是什么难事。”
“唉,闫老师也是,这么点小事,搞得现在这么难堪,要是人家家里也都点背景,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一名年纪略轻的老师叹息道。
“嘁,那也得有背景才是啊,你真当闫秀娟傻啊。”还是刚才那名老师,直接开口说道:“你看那叫林画音的女人,长相是好看,可性子也太唯唯诺诺了,像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背景啊。”
“唉……”
听到这番话,几名老师也只能叹了口气,心里虽说对林画音有些惋惜,但也不好开口,毕竟这事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即便是这种成人培训学校,也是一样,有色的眼镜随处都是,就看你是不是能入得了人家的眼。
而与此同时,秦天南已经走进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