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婉痛呼一声,踉跄倒地,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金灿。
她怎么也想不到,从前那样温文尔雅,那么善解人意,一直相敬如宾的金灿,居然会动手打自己。
金灿似乎也对自己的举动有些后悔,想伸手去拉江映婉,江映婉却倔强的别过了头,金灿神情一僵,眼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了。
江映婉爬了起来,脸颊已经微微红肿了,她看了金灿一眼,眼神里满是失望,她低下眼睑说道:“金灿,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样的你,还值得我托付终身吗?”
说完也不等气急败坏的金灿回应,就径直朝门外走去。
金灿脸色铁青,想要追上去,但是走了两步,又恨恨的停下了脚步,望着江映婉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憎恨。
“怎么回事?为什么动手打映婉?”
身后传来了金风眠的声音。
“爸,这个贱人肯定和秦天南暗通款曲,你为什么还让她参加家宴,不怕她和秦天南通风报信吗?”
金灿恨恨的说道。
金风眠狡猾的一笑:“儿啊,你还是太过年轻了,让她参与家宴,当着她的面商讨对付秦天南,就是逼她表态,试探她的表现。”
金灿不解的看着金风眠。
金风眠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说道:“江家近年来接连投资失败,各处产业也都不景气,再继续下去,恐怕过不了两年,就要不行了,这江城四大家族,恐怕也轮不上他江家了。”
金灿点了点头:“所以江家才把江映婉嫁过来,就是想要和我们联姻结盟,帮他们度过目前的难关,可是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金风眠笑道:“要是江家的女儿在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和别的男人有暧昧关系,你说,丢人的是我们金家还是他们江家?”
顿了顿,金风眠继续说道:“要是江映婉真的和秦天南藕断丝连,我们大可借题发挥,要求解除婚约,江家为了稳固联姻,必定会给出赔偿以维持婚约,我们趁机削弱江家实力,今后吞并他们,岂不是轻松的多了。”
金灿恍然大悟,但想了想,又咬牙切齿道:“但是这个贱人跟秦天南眉来眼去的,万一真的解除了婚约,咱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金风眠摇头冷笑:“你呀,就是不懂变通,如果要了江映婉的身子,造成了既定事实,他江家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继续这份婚约,还有别的选择吗?”
金灿恨道:“我也想啊,可这个贱人平时清高的很,说什么一定要保留到新婚夜,平时连手都不让我牵,刚才我又打了她,她怀恨在心,恐怕更加不愿意从我了。”
金风眠面无表情:“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还要戴着你谦谦君子的面具多久?她不愿意从你,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
金灿若有所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江映婉,你给老子戴绿帽,就别怪老子不怜香惜玉了!
第二天,飞凰乐队全体成员来到了江南会馆,和奇峰企划公司的人一起,在江南会馆了解情况,商讨合作事宜。
秦天南敏锐的注意到,江映婉带了一个大口罩,将半边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现在不是流感爆发的季节,江城市的空气质量在国内也是名列前茅,江映婉戴着口罩,显然是事出有因。
商量完一些细节后,众人准备散去,秦天南想了想,还是朝江映婉走了过去。
见秦天南走来,江映婉心中一阵纷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装作没看到,快步朝外面走去。
秦天南却一个箭步拦在了江映婉的面前,皱眉道:“你在躲我?”
江映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近距离之下,秦天南发现了江映婉似乎一夜都没睡好,有些黑眼圈,而且左边脸颊似乎比右边高了一些。
“怎么会回事?你为什么戴着口罩?”
江映婉心中暗叹一声,别过了头:“跟你没关系。”
秦天南盯着江映婉的眼睛,江映婉颇为不自在的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和秦天南的眼神对上。
秦天南见江映婉唯唯诺诺,心中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以前的江映婉何曾是现在这样一幅样子?
这几年的时光,把她从一个开朗乐观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幅心事重重,哀哀怨怨的样子,两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光,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秦天南心中烦闷,见江映婉故意侧过身,将左边脸颊藏在身旁,似乎在躲闪着什么。
他出手如电,一下将江映婉脸上的口罩揭了下来。
看到口罩下江映婉的脸,秦天南先是一怔,随即一股怒火涌了上来。
江映婉的左脸微微肿起,显然是被人打了。
江映婉身份高贵,且不说是当红艺人,国内炽手可热的飞凰乐队主唱,就凭她江城四大家族长女的身份,能有谁敢打她?
“金灿打的?”秦天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