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南,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你就这么想死吗!”蒋曼君急的银牙紧咬粉面通红,拼命的苦劝。
“是啊,天南,你就听蒋总的话吧,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米彩也用力拉扯亲天南的手臂,急的快要哭了。
可亲天南却依然不为所动,定定的站在甲板上,还不忘品上一口杯中的美酒,就好像眼下发生的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蒋曼君往海上望去,快艇已近在咫尺,凭秦天南的本事,只需轻轻一跳,就能逃脱升天了。
“快,天南,快走!你不要这么固执了!”蒋曼君此时已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恨不得一使劲儿将秦天南推入海中。
“走?往哪里走啊?项少有请!”
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十几名项家随从已背手站立身后。蒋曼君和米彩皆是心头一凉,心想这回秦天南是要凶多吉少了。
只见为首那名随从轻蔑的打量秦天南一眼,拱手道:“我家少爷早就听说秦少威名,一直想与您交个朋友,正巧现在宴会厅举办宴席,想请您一块儿喝上几杯,不知秦少可否赏脸啊?”
还不等秦天南回复,那人便又补充道:“我家少爷还说了,听说秦少今天在船上没少得罪人,要是怕人报复不敢前来,就也不必勉强了。”
米彩一听这话,连忙插言:“是啊是啊,万一那帮人见到秦少再寻衅挑事搅闹了宴席,岂不是扫了项少的雅兴。还请你们回禀项少,今天秦少不去了,改日再聚。”
岂料秦天南却忽然大笑两声,略带几分戏谑的说:“米彩,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没听说过择日不如撞日吗,既然项少有请,我又哪能不去呢?”
然后一抬手,招呼来人,“带路!”
此时此刻,主宴会厅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热闹非常。以江城为中心,包括周边几大城市,有头有脸的富豪巨贾各界名流多达三百余人,全都聚集在此,正可谓是高朋满座圣友云集。
然而这一片热闹景象,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戛然而止。
只见项家十几名随从围绕一人,站在宴会厅门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
有人立刻就认出来,中间那个不就是之前闹事的家伙吗,此人不仅打伤王李二少,更是重伤项家客卿柳白猿,现在竟然又出现在这里,不要命了吗!
看到这,有不明就里的人便装起明灯说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被项家人给逮到了,啧啧啧……恐怕是九死一生咯!”
也有人看出门道,反驳着:“未必吧,你看那小子身上既无手铐也无脚镣,形容自如且霸气侧漏,明明就是单刀赴会嘛,看来是有几分傲骨的!”
“哎呀呀,既是如此,那今夜便是有的热闹看喽。不过傲骨什么的真的有用吗,关键时刻还得靠拳头说话吧。你们看那项家一派虎视眈眈的样子,就算这小子长了满身傲骨,又能碾的了几颗钉呢?”
秦天南对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当然是不屑一顾,却给走在后面的蒋曼君和米彩吓的不轻。
蒋曼君还算有些临危不乱,始终一言不发,但心里却像煮开了一锅粥。
米彩就显得有些不够沉稳了,一个劲儿的问蒋曼君该怎么办,快想办法救救秦少吧。
正这时,行至宴会厅门前的秦天南突然站住不动了,任项家随从几次提醒,他也毫不理会。
此时已经有围观的嬉声取笑:“嘿嘿,快看,这家伙被吓傻了诶!”
又有人跟着起哄:“是啊是啊,腿软的都走不动路了!不过也不能怪他,谁不怕死呢。”
秦天南懒得听这些人的废话,昂首而立,微微斜目,看到不远处圆桌上正端坐一人。
此人器宇轩昂,眼角眉梢间带着一股慑人的杀气,不怒自威,就知晓此人便是项少云。
尽管这里是金家主场,但毕竟身份斐然,项少云的存在依旧备受全场瞩目,大有喧宾夺主的意味。
可唯独秦天南没将他放在眼里,目光仅仅一扫而过,最后落在林画音身上,问道:“画音,劳你操心了。”
“大胆!”立在项少身旁的牛毕见秦天南如此狂妄,厉声喝道,“见到项少还不赶快施礼!”
秦天南嘴角上扬,冷哼一声,连看都没看牛毕一眼,继续对林画音说:“放心,今天你和我,都不会有事的。”
林画音嘴唇轻颤,欲言又止,眼中已带朦胧。
金灿觉得此时是讨好项家的大好机会,便喝道:“秦天南,你少在那口出狂言,你今天三番两次搅闹我的好日子我都不说什么,可你敢对项少无礼,就别怪兄弟我翻脸无情了!”
说完,便一摆手,紧接着数十名好手就从人群中窜出,将秦天南围在中央。而秦天南则是一阵冷笑,完全没把金灿当盘菜。
眼看金家手下就要动手,项少却轻轻一拍桌子,吓得所有人都没敢动。
金灿一看项少有点动怒,忙做了个手势,让心腹退下。
项少云目视秦天南半晌,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