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这件事就说不清了。
“大小姐,二小姐在外面……”
一个婆子急匆匆赶了进来。
这个时候,想必是来看热闹的。
“你们拦我做什么?我是来给长姐请安的。”
正要开口,江锦芊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她一身苏绣月华锦衫剪裁合体,勾勒出曼妙身材。
江锦芊一向看重穿衣打扮,秋日里也是穿得极薄,显的身形亭亭玉立。
雨墨沉着脸正要说话,江锦言已经起身。
“二妹如今可是记得请安一说了?”
江锦芊自从被罚跪后再没来过梧桐苑。
她用帕子掩着嘴笑道:“长姐守孝,芊儿怎敢来长姐的院子,惊扰了长姐或是程哥儿,那怎么了得,程哥儿今儿可还好?我也顺道来瞧一瞧他。”
江锦言听她这么一说,不为所动,淡淡一笑,“二妹果然是善解人意。”
江锦芊见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也收起了笑意,嘴边挂着嘲讽之意。
“长姐可真是咱们大周朝数一数二的大孝女,这还没出热孝,连情郎都找好了,可是急着要让母亲在天之灵放心?”
雪砚刚要冲出去便被雨墨拦住了,江锦言看了眼雪砚,语气毋庸置疑道:“去看看小少爷那里被惊扰了不曾?”
雪砚跺着脚去了东次间。
江锦言这才回过头,冷冷盯着江锦芊,“二妹才抄了女戒,这会子功夫又忘了?”
江锦芊今天听到丫鬟之间的传闻,才觉得这些天的阴霾一扫而光,即刻便来了梧桐苑。
“长姐,芊儿的女戒还没学好,都知道聘则为妻奔为妾……”
说着她忍不住笑道:“长姐可是心急了?也对,现在定下亲,及笄后正好除服出嫁,哦……芊儿真是记性差了,这聘则为妻奔为妾,长姐该是明白的吧?听说长姐连信物都相送了,也不知我这位姐夫如何呢?”
江锦言冷冷道:“目无长幼尊卑,一派胡言乱语,这像个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方嬷嬷,给我掌嘴!”
长姐如母,教训庶妹可谓是天经地义。
江锦芊这段日子过得实在是憋闷了,稍有动静便沉不住气要来招摇过市了。
江锦言脸色平静如水,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江锦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如今姨娘被禁足,可没人来救自己。
“你敢打我?”
她指着沉着脸向自己走来的方嬷嬷,后退了一步。
方嬷嬷神色不变,拉住江锦芊便是一巴掌。
掌嘴讲究的是巧劲儿,这一巴掌既响又狠。
“二小姐,老奴多有得罪了。”
“你!”
江锦芊左手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方嬷嬷,“你一个奴才敢打我?”
江锦言冷笑着走上前,反手便是一巴掌。
“这是教训你不服长姐教诲。”
现如今的江锦芊没了王氏照拂,又被自己逼了这么多时日,大概早就把隐忍抛诸脑后了。
现在想来,自己前世死在这么个女人手里,实在是奇耻大辱。
“二小姐德行欠佳,就去佛堂跪一跪,好好思过吧,酉时前不得出佛堂。”
江锦芊左右脸颊都肿了,整个人又羞又气,连眼里的狠厉都遮掩不住。
哦?如此便忍不住了?江锦芊你就这点能耐?
江锦言轻扬着嘴角,在她耳边淡淡一笑道:“你怨恨我以嫡压庶?可惜,你就是个庶女罢了。”
江锦芊紧紧咬着唇,眼里的恨意愈加浓烈,“江锦言!你这个贱人!”
江锦言嘴角微扬,“二小姐火气太重,还是静心礼佛为好,晚食便不必送了。”
嫡庶之分,自古如此,更何况是对一个心中满是恶毒、从无半点安分的庶女了。
脸颊上的红印让此刻怒不可遏的江锦芊显得更加狰狞。
“江锦言!你自己做下丑事!不敢说是吗?有本事你灭了全天下人的口!你不让我说是吗?我偏要说!你带孝期间就勾搭外男,你不要脸面!你……”
江锦芊尖利的声音戛然而止。
“方嬷嬷,送她去小佛堂,派人看着她。”
方嬷嬷捂着江锦芊的嘴把她拉了下去。
江锦言侧过头看了眼诗情,“你可以尽管去告诉王氏,她女儿做下得蠢事。”
她眼里一片冰冷,幽深至极。
诗情吓得捂住嘴不敢说话。
原来大小姐凶狠起来是这副模样!
她不敢抬头,颤抖着道:“大小姐……我……”
“二小姐酉时之前是不会出来了。”
说完江锦言示意送客。
诗情听到大小姐没有发落自己,仍然吓得不轻,转身要跑却摔在了地上,爬起来后逃一般地离开了梧桐苑。
刚刚大小姐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