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损失。况且读书不是没用,至少对于您现在家庭情况来说,读书才是唯一可以改变这种状况的出路。”
祈茵伸手帮他把卷轴门拉下,拍了拍手,接着道,“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苦难来源,或许您觉得您贫穷的家庭背景已经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但是您可能不知道,有些人连开口抱怨的权利都没有。”
姚琦父亲手里拿着铁钩,低着头矗立在原地,许久都没动。
祈茵也陪着他站着。
过了一会儿,他道,声音颓然,“我知道琦琦那孩子乖,从小亲戚朋友哪个不夸她聪明懂事,但是我实在没办法,我们一家四口就靠这一间杂货铺为生,日子本来就拮据,她妈的病又一天比一天严重,现在已经到了非动手术不可的地步,我家实在拿不出这个钱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低着头缓缓蹲下,双手抱头,轻微的抽泣声从他的方向传出。
生活的压力或许早已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谁都对现实有过美好的憧憬,但是生活却大多不能如愿。
如果可以,谁会愿意对自己的家人恶意相向。
祈茵转过身子,不说话,不打扰。
后方原本抑制着的抽泣声由小变大。一个成年男人的隐忍,辛酸,对生活的无能为力,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身后的声音渐渐消失。
祈茵看着不远处的杨树,声音淡淡,“叔叔,姚琦的学费我来想办法,您对她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