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酒一愣,当下捂了司行谷的嘴,将她拖到一处巨石后面。
两人惊魂未定的偷偷探出头,看到石桌旁,一个修长且穿着华贵的身影正坐着品茶,身形眼熟,举止眼熟,连那喝茶的样子都眼熟得要冒烟。
茶香袅袅中,一身紫绫罗广袖襕袍,腰上束玉带的男人放下茶盏,开了尊口,“本王和太后的诚意,你也看到了,至于要不要留不留下,回去后应当如何回话,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司行儒对面的男人,正是高灿,闻言,他身形颤了一颤,眸中千回百转,似有许多撇不下的情感。他朝着司行儒俯身一拜,坦言道:“高某去意已决,摄政王以及太后对高某的厚爱,高某受之有愧,来日江湖相见,高某自当鞠躬尽瘁,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司行儒用手撑着头,气度沉凝,煌煌威严,他轻启淡唇:“该说的本王已经说了,你若执迷不悟……”
不等司行儒说完,高灿的脸就黑了,他嘴里传出磨牙的声响,“当初师父让我下山辅助君王,时限五年,高某满腹经纶,为报师恩,兴然应允,不想下山后,高某却发现……发现……发现皇上竟然……”似乎是在找更为合适的措辞,他难以启口道:“皇上竟然与别的皇帝如此与众不同。”
沈凌酒摸着下巴,看着怀里露出个胖脑袋的小骚包,疑问,“与众不同?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难道因为你特别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