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司行谷正在滚,高灿撑着油灯道:“先把衣服脱了。”
司行谷一个骨碌从床上滚起,张开了手。
高灿:“……”真是个娇生惯养的祖宗,这又不是在皇宫,你就不能收起皇帝的那一套做派吗?转念一想,他也陪不了她几日了,便姑且忍着。
司行谷看出了他的纠结,却完全不懂他在纠结什么,翻身又滚回床上,滚来滚去。
刚滚到床边就被高灿俯身压住,“你干什么!”
司行谷非常不情愿地解着玉带,“不脱裤裤怎么睡啊?”
“真是个呆丫头,你弄成这样,一会儿我怎么睡得着?”
此情此景,当真是混乱又凌乱。
“嘎?你为什么睡不着?”
高灿看着她纯净如清泉的眸子,扭头,伸手将裤子给她拉上。
“咳,你们在干什么?!”
窗外传来一声急速的咳嗽,是沈凉睡不着又翻身过来查探动静。
高灿与司行谷同时一惊,都吓了一跳,高灿顿时停了手,看向窗口。
月色大好,沈凉穿着寝衣,眉目间一片复杂,对屋内发生的一切,想要探究,却又克制的扭头,语气悲愤交加,“混账太监,你再对皇上无礼,信不信我冲进来揍你?”
“揍我?你打得过么?”高灿有恃无恐的冷笑。
“即便揍不过,为了大燕皇室的尊严,我也是要挺身而出的。”
高灿冷哼一声,不加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