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沈凌酒咬着下唇,紧闭着眼。
月色在层云里,时不时的遮掩之下带着恍惚的沉浮感,火把在瑟瑟寒风中烧得热烈,可也叫人感受不到什么温度。
呜咽的风悄悄钻入营帐,烛火飘飘忽忽地摇晃着。
见他寂然无声远望尘埃,很有一副心已死寂的样子,司行儒将她揽进怀里,说道:“振作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仗要打。”
许久许久,她才没什么情绪的回应道:“我没事。”
都说世界上最大的谎言莫过于我没事。
司行儒很想分担她的痛苦,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的抱着她,让她慢慢排遣,直到她支撑不住的睡过去。
翌日,西北再次送来战报,西禹大将姜成为先锋,已攻破大燕边防十三线,以望风披靡之势径取并州。司行儒毫不避讳当着沈凌酒的面跟所有将军分析如今的局势,仿佛大燕亡国只在须臾之间。
所幸的是,沈煜书在这几日攻下了晏城,将晏城从西禹手中拿了回来,司行儒让文玺接任了攻下晏城的一应事务,晏城暂时交由他管辖,镇守。而沈煜书则是快马加鞭去了西北,接替沈焕西北大将军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