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道:“你哥没被你气死,真的是奇迹。”
沈凌酒一本正经的点头,“我哥也这么说过。”
司行儒额头上青筋乱跳,“这不是什么表扬的话!”
“哦!”沈凌酒还觉得委屈呢!吼什么吼,一点美男的涵养都没有!
见她眸子雾气沉沉的,他忽然便心软下来,“还疼吗?”他用手指轻抚过她额头上的红肿,小心翼翼地吹着气,伤口痒痒的。
“我饿。”沈凌酒不敢抬眼皮。
司行儒:“……”
见他给她端来鸡腿,她伸手便抓来过含在嘴里,含糊不清道:“这是你烤的,我吃的出来。”
“以后不要冒冒失失的——”司行儒软语责怪,目光扫过她手里的鸡腿,“这是晚上烤的,晚饭的时候,我见你没什么胃口,想到一会儿你定然会饿,便让厨房的人一直温着。”
沈凌酒吃着吃着,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你……你不生我气了?”
“跟你在一起,早就学会了,如何排解生气这个东西。”不然早都被气死了!
沈凌酒打了个嗝。
他问,“吃饱了?”
“嗯。”
他又端来水给她净手,随后才给她的膝盖上药,他靠得很近,沈凌酒看着他,她很少这么近的距离仔细观察司行儒的模样,而现在,她看得见他眉宇间泛起的柔软涟漪,他深邃的眼眸里像有一团浓重的墨滴,久漾不散。
“上药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