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老脸绯红,哥,这么揭人的短处真的好吗?
苏染抿唇一笑,沈煜书道:“她十岁那年,跟着祖父去农舍避暑,沈府大小女眷都去了,不知是没吃饱,还是贪玩……”
哪里是没吃饱,根本就是不敢吃,怕有毒!沈凌酒翻了个白眼,摸着桌上的点心吃,苏染又让青桐给她端来奶羹。
沈煜书接着说,“她跑到人家农舍去逮别人家鸭子,逮着脖子就扭死了,提着就跑。之后拿到河边,拔了毛,涂抹了些粗盐,用藕叶子裹几层包起来,又裹泥巴,河边的那种白泥巴和黄泥巴很有粘性,裹好了便放在火上烤,据说等人找过去时,便只看到一堆的鸭毛了。别家农庄的人不识得她,放了大狼狗追她,三条狼狗,有两条被她活活打死,还有一条据说吓疯了,跑了。她又拔狗毛,炖狗肉……从那以后她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家家户户的公子见到她都会退避三舍。”
苏染捏着绣帕,笑了笑。
沈凌酒拄着下巴,这么凄惨的身世,有什么好笑的?
沈煜书叹气,“那次被打了之后,她还贼心不死,没过两日,又拿竹竿去偷别人家的香肠腊肉,偷了便拿去砍竹筒,香肠腊肉切碎了烧竹筒饭或者竹筒豌豆,论到做吃的,她真的是——无师自通。那个夏季,出什么她偷什么烤什么……最过分的一次是,把天上的信鸽打下来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