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扬起,沈凌酒回眸,连笑都牵强:“来了?”
她方才唱的是一首思念丈夫的曲子,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他唇角勾出薄凉的笑意,难怪她宁愿粗布麻衣,随意用葡萄枝绾发,也不用他为她准备的衣饰,原来是这层用意。
颜司明在她身边坐定,沈凌酒鼓了十几次勇气,终于下定决心告诉他道:“我想放弃了。”
“放弃?”
沈凌酒点头,“我做不到跟你圆房,也不想再骗你。”
颜司明看着她,她眸里盛着月光的莹莹清辉,眼睛非常干净,望而见底,“如果你放弃了,你将会在这里陪我一辈子。”
“就这样吧,一辈子就一辈子,我既不想背叛我丈夫,也不想祸害你。”她五官精致欲绝,笑容却苦涩,“若我和他的缘分到此为止,若这是让他活下来的代价,我认了,我认命了。”
“用一生孤寂来换他活着?值得吗?”
沈凌酒摘了一朵野花在手里,过了很久很久,她才低声道,“值得。”
“你们这样遥遥相隔,彼此孤寂你觉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