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花草。
沈陵酒轻轻咳了咳,他转身便看见了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何事?”
沈陵酒向前走了几步,近到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师父,你觉得我肚子现在怎么样?”
苏玉楼回头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你想说什么?”
“我想现在把他生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苏玉楼:“……”才六个月,她告诉他要生下来?
“师父,你听到我刚才的话了吗?”
“师父——”
苏玉楼终于抬头,她的倒影在他清澈的眼眸中,他说:“六个月?”
他忽然明白这些日子,她即便没有胃口也强逼着自己吃东西。也终于明白沈煜书所担心的问题是什么了,她要在孩子七个月的时候生下来,再去找颜司明交出赫连贞儿,至于代价是什么,她已经别无选择。
回过神来,沈陵酒已经跪在了苏玉楼面前。
纵然是来到尊卑分明的古代,由于身份特殊,沈陵酒除了跪过沈煜书和沈焕,即便昭王她也没有跪过,皇帝也没有跪过,除了对她有养育之恩的人,她从来没有在求人的时候为谁下跪过。
但是现在她曲膝,为了司行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