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白玉兰开了,暖风送着浅浅的清香萦绕在她鼻息间,这味道熟悉得让她心悸,记得苏戈身上也是这种味道,淡雅好闻的让她心安,不知司行儒给她的玉肌膏里是不是有催眠的成分,她闻着清浅的香,渐渐闭上眸子。
犹记得苏戈离开前让她痛不欲生的厨艺,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创新,那段时间,她不是在尝奇奇怪怪的蛇羹老鸭汤,就是在茅房里蹲着思考对策,想到这里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苏以泽,你在哪里?
“师傅……我想你了。”
她喃喃自语,似是梦呓。
睡意朦胧里,似有清浅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如羽毛轻拂般酥痒。一片暖黄的光线中,她依稀瞧见了一个白衣冠雪的男子,墨发倾泻,半张脸隐匿于黑暗之中,气质佛若漂浮的冰雪,他神情专注的将一张新制的皮平铺在桌上用毛笔蘸着药水仔细描摹着什么,不时抬头看一眼她一眼,唇角微勾。
“师傅……是你么?”
璀燃的光华下,沈凌酒双眸轻阖,睫毛微颤,隐隐缠绕着丝丝雾气。
床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屋内灯火通明,他穿着一袭紫色暗纹的长袍,袍上又裹了一件白狐貂皮,凤目微敛,本就倾城的容颜越发动人,只是脸色泛白,透着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