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一阵气嘘:“也罢,死在哪里都一样。”
殷立道:“你怎么说起丧气话,什么意思?”
妙音摇头,一字一叹:“世事无常,发句感慨而已,没别的意思。好了,你不用对我使强,也用不着在我面前耍无赖,反正时间不多了,相识一场,那就好好相处吧,你可以叫它放开我了,我不走就是。”
殷立疑声道:“我怎么听着,你话里有话?”
妙音勉强挤了挤笑:“哪有,是你想多了。”
殷立仍觉有异,但她不说,问也是白问。
不过他猜,妙音八成是为佛陀传教一事担心,担心须弥败后,她也跟着受连累,不容于世,受国子监株连。除了这些,殷立就想不到妙音还有什么难处了?
假如妙音担心的是这些,那就多余了。
在殷立看来,须弥和妙音虽属师徒,但行事迥异,须弥作孽害人,证据确凿,而妙音行善救人也是有目共睹的,两者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在此之前,殷立就想好了,就算国子监不问青红皂白株连妙音,他也会极力担保,据理力争,总之绝不让妙音受人迫害。
此刻,殷立端目看向妙音,细细辨着。
见她眉愁目哀,相护之情就更坚定了。
他叫大泼猴变身缩小,放了妙音自由。
然后两人一猿打开院门,走进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