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价格真的是分外难得了。更何况其实那只镯子也就市值几万块罢了。
夏子晴看着霍英朗的侧脸,那种无法掩饰的哀伤,深深地撞击着她的心。这一刻,她的严重只有这个男人忧郁的眼神,外界什么样的反应,她都再也无法听到。
而直到玉镯一锤定音之后,慕晓婉想看的一幕始终没有发生,她的一双眸子不由得填满了愤懑。
霍英朗!
难道,一个小丫头竟然比你母亲在你的心里地位,还要重要么?!
为了一个小小的夏子晴,你竟然……选择这样做?当然,感觉差异的不仅仅是慕晓婉一个人,还有坐在角落里的徐曼。本来也想要看好戏的她,发现根本无戏可看,不禁有些讪讪然。
“妈,那个买家有毛病吧,那么一个破镯子哪里那么值钱?”
齐欢欢不屑的说着,评价之余还撇撇嘴。
“可不就是个破镯子。”
徐曼冷哼一声,附和着儿媳妇儿的话。
“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霍英朗放开了夏子晴的手,起身离开座位,当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离开的那个瞬间,她心如刀割。
如果,知道他会这么痛苦,一定不会这么逼他的。她知道,那是十年,不是一年两年,他们闪婚,连让他缓冲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能一下子就要求他忘记所有的过去。她这样理直气壮,无非就是因为她不爱霍耀明了,所以才同样要求霍英朗。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明明已经努力在做了。为什么自己还要那么的狭隘呢?
夏子晴,你就是个自私鬼!你……好自私!
不停的在心里骂着自己,眼眶里有着泪水在微微打转。本来乔北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看见她这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去看看他。”
战东野起身,跟在霍英朗的后面也出去了。
圆桌上,只有她和乔北两个人。
“夏子晴,你做的有点儿过了。”
思量良久,乔北选择了这样一个词汇。夏子晴垂着头,闷闷的回答,带着哭腔。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乔北,我控制不住……一看见他跟慕晓婉跳那个鬼探戈,我都要气的爆炸了。我……不想看见他为了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念念不忘。你懂么?”
呵呵……这嫉妒心就这么可怕?乔北摇了摇头,万万没有想到,夏子晴竟然会是这样嫉妒心强的没有理智的女孩儿。
“所以呢?为了报复他跟慕晓婉跳舞,你就不惜卖了英朗母亲的遗物?”
遗物?什么遗物?他在……他在说什么?
“乔北,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卖了霍英朗母亲的遗物?”
夏子晴的眼睛睁大的老大,她不明白乔北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拿出来拍卖的那个玉镯,是英朗母亲的遗物。难道你不知道?”
最后一个疑问句充满的嘲讽,让夏子晴的脑子嗡嗡作响。
遗物……那是霍英朗母亲的遗物,所以……那是……她婆婆的留下的玉镯。该死!她……
“该死,糟了!我还以为……天呐我究竟是干了什么蠢事啊!”
夏子晴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希望赶快把事情解释清楚。
怎么办,怎么办?她真是做了一件无比愚蠢的大蠢事!她不顾别人的探求的目光,为了能跑的快一点,甚至把高跟鞋拿在手上,赤着脚去找霍英朗。
可惜……她找到的只有战东野一个人。
“他……他人呢?”
战东野看着有些狼狈的夏子晴,没有立刻说话。
而见他不搭茬儿,二货顿时就急了。
“他人呢?他……去哪儿了?你别不说话啊!”
见她如此焦急,战东野到时笑了笑。
“小丫头,你爱他么?”
爱他么?这个男人到底在干吗?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东西的时候吧!她只想知道霍英朗在哪里,她只想知道啊。
“如果我告诉你答案,你就能带我找他么?那我说,我爱他,我爱他,很爱很爱,他就像一棵树,长在我的心里,想拔也拔不出来。如果不是在乎,不是吃醋,我不会做那些幼稚的事。我不知道那只玉镯是他母亲的遗物,我只是想到那只镯子是他曾经要给那个女人的,我就……心里忍不住嫉妒。愤怒吃了我的脑子,所以我才……天呐,我在胡说什么?我怎么语无伦次的。”
夏子晴哭的像个泪人。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反而看着这么狼狈的她,战东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走吧,傻丫头,我带你去找他,本来,他说,要自己静一下。可是,我想,还是带你过去更好一点。”
坐上了战东野的车,很快,他们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墓园。
今天的北京城明明白天那么晴朗,可是这时,却飘着清雪。为这里更是平添了一抹肃穆……
跟在他的后面,终于在其中一行墓碑前的小道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