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声鼎沸的情景,有的只是满是威严的士兵在洛城的大街上巡逻着。
洛城美曰其名是一座城池,在西秦前朝时,这里是前朝的京都,以至于祁承枫在这里自立为王,这里的宫殿虽说没有京城那般华丽,但自有一种古老的气息。
洛城的武台殿中,相继坐着四个人。
祁承枫坐在首位,他目光浅浅带着一丝的笑意看了一眼下首位坐着的墨色锦袍的男子,说道:“李家主,不知你今日来见、本王是要做甚?”
豫北李氏在洛城也是相当的低调,洛城百姓只知道李氏在豫北算是大世家,就连李氏到底是做什么的,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李氏家主如今三十而立,比祁承枫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相貌堂堂,只是从李氏家主李博然身上的气息,一点也不像一个生意场上的人。
李博然也没有拐弯抹角,他平视着祁承枫,说道:“既然王爷这般爽快的问,那草民也就直截了当的说吧。”
祁承枫刚刚还有些轻松的脸色,此时有些绷紧,他自认为这李博然只是表面出来会他的人,李博然背后一定还有人。
“李家主请说。”
李博然淡然一笑,稍稍伸出手,他身边相继坐着的人便把手中的账薄以及银票放到李博然的手中。
“这是李家的一点心意,还请玄王笑纳。”
祁承枫见着李博然手中拿着的东西,歪着的身子正了正,他看了一眼另一侧坐着的祁承奕,才是把目光重新放在李博然的脸上,说道:“不知道李家主这是什么意思、记得当初本王刚来洛城的时候,拜访李家主的时候,当时是被李家主拒之门外的。”
李博然还是噙着那一股淡淡的笑意,他把手中的账薄以及银票放在身侧的小桌上,随即双手交叉,说道:“草民觉得玄王自立为王后,像草民这般有些家底的家族是应该给予玄王一点支持的。”
祁承枫双眼轻轻一眯,说道:“你什么意思。”
李博然的目光对上祁承枫的眼睛,他无比严谨的说道:“草民的意思,玄王在剥削豫北的百姓时,有没有想过会让整个豫北都陷入慌乱之中,难道玄王是真的不知洛城的百姓已经纷纷的逃难去了吗。”
祁承枫闻言,脸上有些放松的表情慢慢凝聚成一股威严的气息,他看着李博然,说道:“剥削豫北的百姓?”
祁承奕也是开了口,“所以李家主来这里,是给了玄王多少粮草?”
李博然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他起身,相继坐着的人也是起身,李博然供着手,说道:“玄王若是想直接兵临场下,你得先保证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草民李氏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宫门前,有粮食,草粮,武器,还有药材。”
“李家主求的是什么。”开口的是祁承奕。
李博然闻言,便把目光看向祁承奕,说道:“草民恳请玄王,贤王放过豫北以及流离失所的百姓。”
祁承枫淡淡一笑,便说道:“既然李家主这般的有诚心,本王就收下李家主的诚意。”
李博然笑意依旧,说道:“那草民就先告退。”
祁承枫看着小桌上放着的账薄,眼睛眯了眯,说道:“承奕,送客。”
祁承奕轻声一笑,便是起身,李博然对着祁承奕稍稍的拱了拱手,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贤王,请。”
祁承奕同样做着请的手势,说道:“李家主,请。”
……
待祁承奕重新回到殿中的时候,祁承枫真是在翻阅着刚刚李博然留下的账薄,他看着祁承奕走进来,说道:“这李氏家族还是出手阔绰,居然大米都是两万袋。”
祁承奕闻言,挑了挑剑眉,说道:“我看见了,宫门外那些堆积的物质已经从宫门到街尾了。”
祁承枫看着祁承奕,便把手中的账薄放下,若有所思的说道:“以前只是听闻过豫北有李氏,但是这李氏又好似与京城的姚家不同,姚家是实打实的生意场上的老手,而这李氏好似凭空出现的一般,就好似江湖上有李氏的名声,但是真正接触李氏的人少之又少。”
祁承奕坐在了刚刚李博然坐的位置上,他眼睛眯了眯,说道:“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这李博然真不像一位世家的家主,倒像是、”
“倒像是一位训练有素的暗卫、对不对、”祁承枫好似脑中一道亮光划过,他就觉得李博然身上的气息不像是一位做生意的人,若说是暗卫的话,那还真说得过去。
祁承奕嘴角掀开一抹冷笑,说道:“话说皇兄,这厮会不会是璟世子的人啊。”祁承奕说着便与祁承枫对视着。
“伏璟的人……”祁承枫眼中微微一顿,好似在把所有的事情串联一起般,隔了半会儿,他才是说道:“若真是伏璟的人,那伏璟是要做什么?”
祁承奕收回有些冷意的目光,他十指交叉着,眼中尽显懒意,说道:“若豫北的李氏是伏璟的人,这也说的过去,就像你说的,这豫北的李氏虽然有李氏的名声,但是见到的人少之又少,这若真是百年世家,怎么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