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我,抚了抚我的头发,道:“我昨天拆的纱布,眼睛没事。今天,我让爸妈他们陪着我演戏,是想给你个惊喜。”
大坏蛋,害我这么担心。
徐子睿下巴抵住我的头,想起昨天拆纱布的经过,心有余悸:“昨天拆纱布的时候,我真怕以后永远都看不见你了。真的,怕。”
“我也好怕。”见他这样情深款款,我再大的气也消了,我伸出手抱住徐子睿的腰。
徐子睿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等我一出院,我们就把结婚的事告诉爸妈。”
我偎依在徐子睿怀里,想象着爸妈他们震惊的样子,呵呵笑了:“嗯,你说他们会不会惊讶得眼珠都掉下来?”
大概也许可能会,然而未必不见得。
徐子睿笑:“这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就这么抱着,絮絮叨叨地聊天。
毕业很久之后,徐子睿有天忽然问我:“如果吃散伙饭时,我真出事了,你怎么办?”
我瞪他一眼,呸呸呸地说了好几个“童言无忌”,随后才恶声恶气地回道:“如果你真翘辫子了,那我一定要做你的掘墓人,把你从坟墓里挖出来,然后跟喜剧片里的星爷一样,以天下无敌的骂人神功,将你骂到起死回生。我才不会让你这么早就解脱呢。”
后来某天,在我们新家的厨房,徐子睿从背后搂住我,又旧事重提,问我如果他真瞎了,我们又要在一起,我有什么打算。
我挑挑眉头,一边专心炒菜,一边淡然答道:“如果你真要瞎了,我估计你得去干按摩了。”
“按摩?”徐子睿环住我腰身的手臂忽然一收,下巴抵在我肩头,蹙眉纳闷,“怎么讲?”
我扭过头,在他俊美无匹的侧脸,轻轻啄了一下,随后不怀好意地笑道:“徐子睿,你没听过盲人按摩么?听说好专业的,而且据说比较能挣钱。我觉得你干这个应该会很有前途。到时候,我们开个按摩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美男按摩’。怎么样,嘿嘿,不错吧?”
“谷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