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说:“老张,你敢肯定周凯天把你打了?”
老张说:“我敢肯定,他打了我。”
刘岩说:“那好,你在什么地方?”
老张说:“我就周凯天的房间。”
刘岩奇怪,说:“他是在他的房间把你打了?真是太霸道了,我现在就去。”刘岩挂了电话后,就骑着电动车来到镇派出所。
大岭镇方圆也不大,刘岩又是坐着派出所的警车来到单身宿舍的。还没用上十分钟,就听一阵警笛声嚎叫着在宿舍前停下,心里一愣,没想到刘岩居然把警察带来了。
老张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冷静下来。开了门,两个警察在刘岩的带领下就走了进来。刘岩说:“这位就是周凯天,是今天打人的人。被打的就是这位老张。”老张哭咧咧地说:“警察,刘主任,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我轻蔑地看了看老张,却用眼睛紧紧盯着刘岩,刘岩得意地说:“我说周凯天,你都要离开这里了,怎么还打上人了?这可不是小事,不是小事啊。镇里可没办法再管你了。”
我笑着说:“刘主任,你把自己说的像回事似的。你做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刘岩一愣说:“我做什么了?”
我说:“这人要是忘性这么强,还真是拿他没办法。好了,就算我没说。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了,没想到我们刘镇长把你们也惊动了。”
一个年轻的警察打量一下我,又听到跟刘主任说的这几句话,我看出他眼里有几分好感,而对那个煞有介事的老张就产生几分讨厌。
那年轻的警察问:“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周凯天。”
“你住在这个房间里?就是说,你是在你自己的房间打了这位张师傅?”
“这里是我住的房间,可是他们要把我赶出去了,就是这个老张来我这里让我滚蛋的。”
那警察不解地问:“既然是你的房间,为什么要把你赶出去?”
刘岩抢先说:“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周凯天是我们镇里的人不假,可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镇里的人了。我们管理员按照规定的制度,凡不是镇里的人,就要清除出去,所以,这个房间已经不属于周凯天了。他占着我们宝贵的房间不走,还打了人,性质十分恶劣。”
那警察看了看老张,问:“打你什么地方了?”
老张说:“他拎着我撞到了墙上,我……我后背疼。
警察看到老张毫无受伤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人其实就是没事找事的人,转身对我说:“我有点不明白,这个房间为什么就不属于你了?你是镇里的正式干部吗?”
我说:“在今天下午之前,我还算是镇里的干部吧。我是镇里的新农村建设办公室主任,但这个职务我就干了一天。我下午辞职的,他们就要把我从这里赶出去。警察同志,你说,这么晚我总不能睡大街上吧?”
那警察马上知道我是谁了,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要保护那片古宅的的周凯天?你怎么这就辞职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说:“这不是现在回答的问题,他们告我打人了,你准备怎么处理?”
那年轻警察更增加了几分的好印象。虽然他对怎么保护古建筑没什么兴趣,但也知道我是从有名的大学毕业,到这小镇来一般都是毫无背景的人,自己也是省公安学院毕业,也是没什么关系,只好到这镇里当警察。
一个刚到镇里当干部当了不到两天就要走人的,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他是不会知道,但发生这样的事,却绝不是那么简单,那警察的态度就更加的和蔼,说:“既然是人家报案,说你打了人,我们总是要处理一下的。这样,你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做个笔录,这都是正常的程序。如果这里不让你住,我在派出所有张床,你可以在那里睡一宿。既然你已经从镇里辞职了,人家要你离开,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走吧,不会委屈你的。”
我看到警察的态度和蔼可亲,对刘岩也实在是不想多看一眼,就对警察说:“好,那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们想治我,就随便你好了。刘主任,高兴认识你一次。来,握个手再见吧。”
刘岩没想到我的态度这么好,这牛逼的小子总算服软了,就高兴地伸过手去说:“到了派出所态度好点,警察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罚点钱就得了。哎呦……”
突然,刘岩一阵大叫,我的手有着巨大的力道,如果他再用力,就会把刘岩手上的骨头捏碎,但现在的力度也不小,刘岩也有骨头碎掉的感觉。
我热情地说:“刘主任,以后我有了落脚的地方,去看看我。”手上又一使劲,刘岩又哎呦一声叫道:“周凯天,你这是干什么?我看你这是报复我。”
我显得惊愕一下说:“刘主任,怎么这样说?哦,是我太舍不得这里了。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这可是一次历史意义的握手。”
捏刘岩的手,让刘岩疼痛难忍,很可能造成轻微的骨折,但他又说不出什么,只能干吃哑巴亏。那警察也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