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玩偶就行啦。”
“哦……”封琛脸上似笑非笑，语气却很平静，“么比努努玩偶需要多少信用呢？”
颜布布他这口气，觉有戏，连忙道：“只要十信用就行了。”
“一包薯片居然要五个信用，一个玩偶只要十信用。”封琛将颜布布开始的话重复了遍。
“行不行啊哥哥，你可以给我这个奖励。”颜布布满眼希冀地看着封琛。
封琛停下脚步，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呵呵。”
片刻后，交易厅a区，一阵动静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
只一名十来岁的俊美少年，眉头微微拧起，大踏步往交易厅外走着，一手拎着装了卷纸的袋子，一手拖着个七八岁的漂亮男童。
男童想往地上坐，被少年拽着胳膊，只踉跄地往前，满头的小卷跟着东倒西歪。
他闭着眼在干嚎，一边嚎一边念叨：“我要嘛，我想要个比努努，你让我饿肚子就行了……”
封琛将颜布布一口气拖出交易大厅，他还在嚎哭，两条腿在地上拖着，身体往下坠，心里不禁大为恼火，干脆松了手。
颜布布一屁股坐在地上，封琛掏出张信用卡扔在他怀里，冷冷地说：“你的卡自己拿着，想买什么就去买什么，我不会管你怎么花。”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大楼升降机边走去。
颜布布闻言，倏地消声，睁开眼看向封琛背影。
他虽然嚎哭了么久，脸上却没有半分泪痕，眼封琛头也不回地走远，一骨碌地上爬起来，拿着信用卡就追了上去。
“哥哥，哥哥，我错了。”封琛大步走着，颜布布一溜小跑跟着，不断抬头去看他的脸，“我不要比努努了，你生气。”
封琛看也不看他，紧抿着唇，单手抄在裤兜里，颜布布便将信用卡往他裤兜里塞，将一小片角塞到了他手和布料间。
“哥哥，你不要不理我，我以后不敢了。”颜布布边跑边认错，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惶恐。
卡本来就塞不稳，封琛步伐快，走了两步便掉在地上。
颜布布连忙将卡捡起来，转身时发现封琛竟然已经站上了楼道升降机，正伸手要去按键。
瞧着他冷肃的模样，颜布布觉他这次是真的不管自己了，心头涌上被抛弃的惊恐，哇一声哭了起来。
他现在不是干嚎，是真哭，哭声惊天动地，震彻整条走廊。他站在原地张大了嘴，泪眼模糊地望着封琛，手上还拿着张卡，眼泪成串地往下掉。
封琛站在升降机里，手就搭在按键上，无表情地和颜布布对视着。
“哥哥，你不要我……”颜布布一个深呼吸，发出更加撕心裂肺的洪亮嚎哭。
两名路过的人，奇地看看颜布布，看看封琛：“小孩儿怎么了？惹哥哥生气了？没事没事，哭了啊。”
封琛就静静地看着他哭，人走过后，才突然开口：“还不快上来？”
颜布布张着嘴，盯着他没动，不太确定这句话的意思，哭声却小了下去。
封琛道：“我一直按着开门键，再不上来我就松手了，你自己坐下一趟。”
颜布布这次终于明白了，慌慌忙忙地就往升降机里跑，站在了封琛身旁。
封琛松开手，升降机铁栏合拢，缓缓上行，颜布布也不哭了，只时不时抽一口气。
很快就到了六十五层，两人下了升降机，封琛拆开刚买的卷纸袋，扯下一段卫生纸，弯腰盖在颜布布鼻子上：“擤一下。”
“噗！”
“用力。”
“噗！”
封琛将纸团丢进垃圾桶，扯了一段纸，半蹲在颜布布前，将他脸上的汗和泪擦掉。
颜布布这个角度，可以看封琛挺拔的鼻梁和漆黑的眉眼。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封琛，突然就哑着嗓子说了句：“我以后话了，你不要我。”
封琛没有做声，只沉默地去擦他额边被汗水濡湿的头发。
到擦干后，颜布布便靠了上去，侧脸趴在他肩上。
封琛将纸团投掷进垃圾桶里，单手抱起了颜布布，往c68方向走去。
“我没有不要你……”他低低说了声，声音像是风一样轻。
颜布布没有清，偏头侧耳去，却什么也没着，便也没再问，继续趴在他肩头，手却慢慢下移，将张信用卡伸到封琛前。
手心一空，信用卡被抽走。
颜布布眼睛看着走廊外，看空中些雪亮的探照灯光束，抿起嘴『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