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猎物中箭后不会马上停下来,致死因通常是流血过多,遂这只鹿哪处是致命伤非常好猜。
当然,如果能验一验,结果就更能肯定了。
卢栎真的觉得很简单。
薛俊达自己做下的事,怎么可能不清楚?与瞿九射中同一只猎物是巧合,借机闹事却是故意。他不喜欢瞿家,也不喜欢瞿九,见他落单,便想下力欺负。
他知道这猎物其实不是他射死的,但他也射中了没错,只要再加一箭,这只鹿就会是他的猎物,他闹事的立场也算坚固。但伤却是不能验的,验完他肯定理亏。
遂他冲卢栎冷笑,“你和他是一伙的,本公子不信你。”
他鄙视卢栎,胡薇薇更加生气,“你算哪根葱,我主子用得着你相信?我家主子可是平——”
“薇薇。”卢栎制止住胡薇薇,冲他安抚的微笑,“没关系。”
薛俊达摸着脸上的鞭痕,疼的嘶声连连,看向卢栎的目光更加不善,“你是谁?”竟然敢打他?
“我名卢栎,”卢栎微笑,“是个仵作。”
“验死人的?怪不得……”薛俊达哈哈大笑,“不对,你要验死鹿,没准技术不佳,连死人都不会验!”
他一边笑一边怜悯带嘲讽地看向瞿九,“你全家都是与泥水打交道的土包子,交的朋友也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与烂糟糟死人打交道的贱者,还真是配啊——”
“你敢给老子再说一遍!”瞿九虎目圆瞪,直直冲上来,揪住薛俊达襟口,“你家又是什么好货,族里男儿一个有本事的都没有,专靠卖自家姑娘发家,真是有脸啊!”
“你说什么——”薛俊达也怒了,“你敢辱骂贵妃娘娘!”
卢栎有些不明白,郭阳抄着手,装模做样清咳两声,“薛俊达的小姑姑,是当今皇上御封的贵妃娘娘。”
所以,骂薛家等于骂贵妃娘娘……
瞿九与薛俊达动手,两边护卫眼看着要掐,卢栎赶紧上拉开他们,郭阳也命令手下帮忙,虽然有些困难,两边还是分开了。
瞿九刚刚脸上挨了一拳,呸一声,吐出口血沫。
薛俊达没欺负得了瞿九,反而被胡薇薇揍出一身伤,心内忿忿,发狠要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