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越矩了,求贵人不要见怪。”
卢栎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奴婢就在外面,小姐若有吩咐只管支应一声。”丫鬟这才与怀欣请辞。
怀欣不耐烦的哼了哼。
等丫鬟走后,怀欣才与卢栎道歉,“对不住,这些丫鬟都被我惯坏了,个个都想管着主子。”
卢栎微怔,转而笑了,“你们主仆相和,甚好。”
“谁与她们和了!”怀欣又侧过脸哼哼。
丫鬟担心主子健康和名誉,主子担心丫鬟得罪他们被记恨,这不是相和是什么?
卢栎总算有些明白了,怀欣这小丫头,心里颇有些别扭呢。
“愿意与我聊聊怀夫人么?”他继续这个话题。
怀欣轻轻咬唇,“为什么?”
“因为……怀夫人对我不好呀。”卢栎笑笑,拿起三脚香几上的红泥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娘与怀夫人曾经关系很亲密,可我上门请见,怀夫人直接给下马威,拒绝姿态明显,非常不近人情。”
卢栎心中始终有个疑问,他觉得如果不解决这个疑问,就算怀夫人答应了与他说苗红笑之事,估计也不会说的特别深,特别交心,“……所以我不喜欢怀夫人,当然,她大概也不稀罕我喜欢。”
但是,他最需要的,就是那些更深刻的事。
所以了解怀夫人是件比较重要的事。他有种直觉,在怀欣这里,他能得到些什么。
大概因为救命之恩,又或者最狼狈的一面被卢栎看到过,怀欣很信任卢栎,面对他时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洒脱,“夫人就是很容易让人误会,我小时候也很恨她。”
“哦?”卢栎有些意外。
“太小时候的事我记不得了,”怀欣抱着膝盖,头垂着,看不到表情,声音非常轻,“奶娘说,我小时候长的很像我的嫡姐。我的生母生下我后大出血,落了病根,没撑多久就去了。夫人有天看到我哭的伤心,大概忆起往事,见我可怜,就把我抱到正院……”
可是怀夫人很少抱她,也很少看她,她是被奶娘带大的。到了三岁,天天要去给夫人请安,小小年纪,规矩做的足足,她行礼比任何一个姐妹都端正,可是怀夫人并没有给予过多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