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有一丝犹疑的时候,心就开始痛得痉挛。他告诉自己必须给得起,因为她之于他就像罂粟一般,是他的毒,是他怎么都戒不掉的温暖。
他们之间一直有一种异于常人的默契。只要顾平安抬头敛眉,沈安平就能察觉到她是要什么。这样特别的默契对他们来说既是优势,也是牵绊。
沈安平很快就追了过来,他的脚步急匆匆的,一把紧紧的拽住顾平安的手。
他冷冷的瞪着关大宝,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关大宝,别逼我动手,我早说过了,她是什么样,轮不到你来管!”
沈安平整张脸都显得惊慌失措,良久,他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定定的望着顾平安,而顾平安也倔强的盯着他。
沈安平这样的男人可不是任由女人在他头顶作威作福的。顾平安自嘲的想,也好,这次是真的月盈则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起沈安平过去那些稚气的话。她想念沈安平镇定自若的嗔骂她“笨蛋”,想念他旁若无人的背着她安静的前行,想念他像最闪耀的星星在运动场驰骋,而她和所有的女生一样坐在看台为他呐喊。
她不想自己太难看,她就是那么死要面子。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白光,那乍现的记忆凌乱的纷至沓来。她觉得累。头皮麻麻的,有汗水似乎滑过了眼睛,最后又滑至唇际,又苦又咸。
顾平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手心一直汗涔涔的,攥握的拳头有一种令人难受的粘腻感,整个背后都像靠着炙热燃烧的炭火,全身被一股热气笼罩。这种窒闷的感觉让她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累,累到觉得眼皮重如千斤巨石。
关大宝神秘兮兮的向沈安平挪了挪,压低声音说:“哥儿们知道你不开心,给你找了乐子,”他隔空打了个响指,淡定的吩咐:“进来。”
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一直瑟瑟发抖,她的脸抱在她的手臂中,看不清表情,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肩头。衣袖拉扯,露出一小节手腕,在厚重的衣服下显得极其孱弱。
沈安平终是镇定了下来,表情有些怔忡,眉眼间夹杂着歉然,他的声音低低的略带着点喑哑:“你要去哪里?”
沈安平既不生气,也不反驳,只轻轻一笑:“关大宝,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