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什么劲儿啊!”
她经过沈安平身边的时候,手腕被一股力量攫住,她淡淡转眸,路灯昏黄,将沈安平的投影以一种剪影的形态,极淡的印在她的身上,她一抬头,只觉得昏天蔽日,没有任何光芒,两人的表情都隐在阴影里,仿佛刷上了一层灰黑色的图层。
“那怎么一样呢!莫非这孩子多优秀啊,沈安平找了莫非只赚不亏。”
她把手机举得很远,但是听筒的声音还是很大,夜深人静的夜里,沈安平自然是全部听得见。只见他自上而下的盯着顾平安。冷若寒冰的眼神让顾平安不寒而栗。她心生怯意,可是此刻她话已出口,骑虎难下,只硬着头皮对电话里说:“你说是不说!不说就拉倒!我找别人了!”
她无数次想要问妈妈,却又无数次的克制。
顾平安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和底气,心里的那些碎片直扎的她心脏每一寸都在疼。疼的鲜血淋漓,疼的血肉模糊。
气氛就这么被拉了回来,所有人好像都刻意忘记了这么一段跳脱的小插曲。只有顾平安一直在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不发一言。
人说,越是爱炫耀的人,其实越是自卑,顾平安就是这种心理,她自卑,所以她总想在莫非面前表现自己是幸福的,轻而易举的就能拥有莫非想要却不得的一切。
“嘭——”的一声闷响,顾平安吓的闭起了眼睛。良久,久到万籁俱寂的街道上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沈安平的手还捶在树上,他的表情很紧绷,眼神冷漠的叫顾平安不寒而栗。周围的一切是那么安静,安静的顾平安觉得毛骨悚然。
“说!”
顾平安冷笑一声,讽刺的说:“沈安平,不错啊你!说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了!”说完,恨恨的自树影中走出,直挺挺的站在一盏路灯下面,一字一顿的对着电话说:“沈安平!你回头!”
沈安平意味深长的看了莫非一眼,端起自己的酒杯,认罚的斟满:“应该的!”说完,豪爽的灌下三杯。
果然,晚上回到家以后,顾太后就有些不对劲,几次欲言又止的晃进顾平安房里,转悠两圈又出去。
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美人儿终是站不住了,一腔明月尽付沟渠,她握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