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阴沉昏暗的营帐之中,烛光摇曳不定。袁术颓然地坐在主位之上,神情萎靡。一众谋士与将领们团团围在他的身旁,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纷纷轻声劝慰,让他切莫太过悲伤。袁术缓缓抬起头,那原本锐利的双眼此刻已失去了神采,目光无神地扫视着围在身边的一众将领。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跪伏在远处的李丰与雷薄身上。想起二人之前的种种行径,袁术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那眼神犹如实质,仿佛能将人穿透。李丰和雷薄本就心中忐忑不安,此刻感受到袁术那如芒在背的目光,浑身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二人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膝行着往袁术的身边艰难地爬来,每挪动一步,都显得极为小心翼翼。待到靠近袁术身前,他们齐齐拜倒,声音颤抖地说道:“主公息怒,我等知罪,还望主公能网开一面,饶我等这一次。”那声音中满是哀求之意。
袁术看着眼前这两个诚惶诚恐的人,心中的怒火再度涌起,他紧握双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一张脸涨得通红,显然正准备惩治这二人。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阎象从一旁快步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诚恳的神情,对着袁术拱手一揖,说道:“主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李丰、雷薄二将虽有过错,但往日也多有功劳,还望主公念在他们往日的情分上,从轻发落,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罢,微微低下头,静静等待着袁术的回应。
袁术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怒意,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莫要再求情!阎象先生,你饱读诗书,难道还不明白粮草对于我军的重要性吗?这雷薄身为押运粮草的将领,却屡次三番丢失粮草,如此无能之辈,留他何用?”那声音在营帐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阎象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向前一步,拱手说道:“主公,还请三思。雷薄虽有过错,但此时若将他严惩,恐会动摇军心。可令他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如今局势动荡不安,正是用人之时,若是惩罚于他,不仅难以挽回损失,恐于事无补啊。”
这时,杨弘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阎象先生说得倒是轻巧。可别忘了,巧妇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