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薄和李丰带着残兵败将,在江面上狼狈逃窜。战船摇摇晃晃,船身满是战斗留下的伤痕,士兵们或带伤呻吟,或神情沮丧,毫无斗志可言。
“这可如何是好,此番大败,粮草尽失,咱们还有何颜面去见主公!”雷薄捶胸顿足,满脸懊悔与绝望,想到袁术得知消息后的雷霆之怒,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丰低着头,沉默不语,半晌才开口:“如今回去,必死无疑,咱们得想个办法拖延些时日。”两人心里都清楚,他们没带回粮草,意味着袁术在豫章郡的十万大军即将断粮,这篓子捅得实在太大,回去就是自寻死路。
江面上,寒风瑟瑟,船只在波涛中艰难前行,而关于这场惨败的消息,此刻还在路上,袁术依旧对即将到来的粮草危机毫无察觉 ,仍在营帐中等待着粮草的支援,筹备着下一步的战事 。
袁术的营帐内,气氛凝重压抑,粮草短缺的难题如乌云般笼罩,让众人眉头紧锁。就在此时,谋士杨弘匆匆入帐,手中紧握着情报,神色既紧张又兴奋:“主公,刚得密报,会稽郡有一批粮草正按老路线运往豫章郡,支援刘繇。”
袁术听闻有运往会稽郡支援刘繇的粮草途经,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其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犹豫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贪婪。他一拍桌案,兴奋道:“好啊,他们还敢来第二次!正好,劫了这批粮草,足够支撑咱们十几天。等九江郡的粮草一到,就再也不用为粮草发愁了。来人呐!”说着,便要传令派人去劫粮。
这时,阎象匆匆上前,神色焦急:“主公,万万不可!第一次或许只是冒险试探,可这次我断定其中必有诈。若没诈,那岂不是把我们当傻子戏耍?”
杨弘在一旁冷哼一声,言辞犀利:“上次你就说有诈,结果白白让他们补充了粮草,如今攻城愈发艰难。这次还这么说,莫非严先生是想投敌不成?”这话说得毫不留情,瞬间让气氛紧张起来。
阎象听闻杨弘那番诛心之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又涨得通红,犹如被烈火灼烧一般。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张了张嘴,试图反驳,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愤怒、委屈与焦急在他心中交织翻涌,但他还是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向前一步,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