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大言不惭!分明就是一些下三滥的货色,却敢拿来当金镶玉卖……从今往后,只要何先生还在京中,你这闯天关的摊子,就别摆出来了!”熊大说到最后,声音猛然抬高,四周有好事者,跟着叫了一声好来。
如此气氛之中,周铨脑袋上也开始冒出腾腾的汗水了。
“第三位就是何先生了……周小郎,你这闯天关的招牌好生响亮,把何先生都引来了!”熊大说到这,目光与周铨相对,似笑非笑地道。
熊大一番话说完,围观看热闹的人中,顿时有人叫了起来:“和他赌,和他赌!”
需知此时,在一般州府,租上一座四合小院,每年的租金也不过是两三贯钱。即使是京城之中,物价腾贵,周铨家宅的租凭之钱,也不过是两贯罢了!
他就象是站在了悬崖边缘。
“何先生,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额头汗水涔涔,周铨终于开口。
“笑话。”周铨摆了摆手。
“怪事,俺熊二在朱家瓦子左近厮混近十年,多少没遮拦的好汉都不惧,就是这小子的老爹,俺也敢直视。偏偏这小畜牲盯着,让俺心头发毛!”
“何先生看了一下你们的谜,他老人家说,你们就这些破烂谜题,也敢说‘闯天关’,实在是那个大言、大言……”熊大说到这,突然卡了一下,那个成语,一时间想不出来了。
这样一来,何靖夫也不高兴了,他叭的一抖折扇,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小郎君,你说笑话,所指何意?”
何靖夫不急不徐地摇着折扇:“对,但若九题我齐齐解出,那么,你也得赔我与这些银器相当的财物……若你不信,咱们可以白纸黑字,将这字据写下来!”
周铨知道来者不善,他抿了一下嘴:“何先生有何指教?”
周围一片哄笑,当今天子,生性风流,更是一位大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猜谜这样的小技,自然难不住他老人家。
“既是如此,师师,拿笔墨出来,让何先生写下字据!”周铨咬牙吼道。
这么多人都在大喊,师师要花老大气力,才能把自己的声音传到周铨的耳中。
“你就是一个笑话。”周铨眼睛眨啊眨,一副小孩模样,可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