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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甘草转身调了水炕的温度，一扭头，用陌生的目光看着我，用陌生的语调问我。
我还没问她为啥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我想起刚才的……梦境，对，肯定是梦境，梦境中的那眼山泉，山泉里看到的倒影，心里一激灵，呼的翻身起来，想下地照镜子。
“干嘛，你干嘛去？刚睡醒，一身汗，要感冒了！”甘草大喊。
“噢！”我应声又坐回炕上，伸手摸炕头的手机，“看看我脸上是不是有啥，你用奇怪的目光看我，倒说我目光不对。”
摸出手机，我打开手机里的镜子，镜子不是那么清晰逼真，但完全可以看清镜子里是一个现代年轻人，不是梦中的那白须老头儿。虽然仔细看，眉眼那里好像也有点像。我用力挤了挤眼睛，再睁开，手机小小的屏幕中那个挤眉弄眼的样子确实像我又不像我。
我扔下手机，喟然长叹一声，决定抛开与医学无关的一切疑惑。梦境也罢，祖先显灵也罢，神秘能量也罢，远祖记忆的唤醒也一样，只要有利于我和甘草提高医术，我们就坦然面对，不纠结，不刨根问底。
“咋，看出啥不一样来了？”甘草问。
“苍老多了，当丈夫的人了嘛，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脸上的皱纹就有多少。”我一本正经。
“你！你的意思是我给你增加负担了？真没良心！”甘草说着把靠在身后的枕头朝我扔过来。
我怕枕头掉到地上，赶紧伸手去挡。甘草另辟蹊径，伸手轻轻在我肘部一捏，我扯着枕头的手顿时僵在半空，动弹不得。
“啊呀!这是？你会点着我的麻穴了？甘草，你不讲医德！”我吃惊不小，慢慢伸出另一只手，想揉揉胳膊肘，缓解麻木。
“抱歉，抱歉，碰巧，碰巧！别动，几分钟会自然好了。”甘草话这样说，一脸坏笑，一点没抱歉的样子，“趁着这个空儿，你说说，刚才做了啥梦？是不是又……又别有收获？”甘草压低声音问。
“你还记得你治疗过的那个得黑化病的女的吗？”
“记得！当然记得！好像叫马山花，咋啦？梦见她啦？”甘草好奇地问。
“你还记得你给她治病的过程吗？梦里，你给个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