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夫君,时辰已到,醒来!醒醒!”鲍姑的手伸进我宽大的袖筒中,轻轻揉捏起来。
对了,她这是在按摩我的内关穴,看来我果然是治病救人,用心用力,虚脱过去了。唉,一个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岂能因诊治病患而自己躺下,还要妻子来施救。鲍姑可真是体贴入微,她不掐人中,不揉合谷,若有外人在场,也不会看出她这是在施救,也算是顾及了我的一点薄面。
我依旧闭着眼睛,保持熟睡的状态,体会着元气慢慢充盈四肢百骸,这才睁开眼睛,翻身坐起。
咦,不对呀!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卧室,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八成的位置,橘黄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床前窄窄的条桌上,桌子上方的墙壁上是一个挂式电视机。条桌一侧有盆小小的绿萝。条桌旁的矮凳上,堆满衣服。凳子旁的地面上,立着一只大旅行箱,箱子上还有个蓝色的旅行包。
看到旅行包,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的。我又出差了,对,我和鲍姑要去长安。
鲍姑?我赶紧扭头看身边,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在酣睡。啊,我不是和甘草刚结婚,去旅游了吗?她就是甘草,那鲍姑是谁?怎么记忆中鲍姑和甘草一样的亲,是不是甘草以前的名字?我一时想不明白,决定先好好洗漱一番,清醒点再说。
“去哪?”我轻手轻脚下了床,刚走到卫生间门口,身后的甘草问。
“你再睡会儿,我先洗。”我说着又走回去,拉开窗帘,“哗”,阳光一下子铺满了屋子。
“夫君!你……”甘草斜倚床头,目光跟着我满屋转,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咋啦?有事请吩咐!”我在一面大镜子前站住,定睛一看,我确实我,没什么大的变化。一个已婚男人和未婚小伙肯定有很大区别,比如形象气质、思维胸襟等等。这些肯定不会让一个熟悉的人感到异样,感到像变了个似的吧。
我记得刚刚看过的《消失的她》,电影开始,那个和妻子出国旅游期间,跑到警察局报案,硬说他的妻子不是妻子的事,我最开始猜想,肯定是这个人精神出问题了。但是两个最亲密的人之间确实常常会出现陌生的感觉,这个种感觉有时还是很不好,好像站在悬崖边上,又好像一不小心走进了伸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