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蓝做事就像他本人一样洒脱,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就走了,侧面厢房一坛烈酒也随着段天蓝洒脱的身影一起消失。
“你能入我宋族宗祠,凭什么?”甲马更是大惊:“我古店宋族已有五辈人未能入宗祠,我爷爷最自豪的是在弱冠之年后曾经宗祠拜祭过。二十年前,那时候你才多大,就有资格……”
这时已经有无数道真元盘旋在附近,完骨境、天冲境参差不齐,甚至还有一道和房老不相上下的真元,只是那人气息含而不吐,宋钰却如坐针毡般难受,心中也惊骇着宋族的强大,这些人甚至不用出手,只需用真元就能将他碾成肉末。
宋钰略微一想就猜到缘由,无所谓地说道:“随她,无非就是旧伤复发再在床上躺一段时间而已,这里事多我就不去看她冷面孔了。”
最清闲的就算宋钰每天带着几小包茶去钻石大厅和那些老古板下棋。所有的老人都有种一个通病,爱唠叨,基本上宋钰都是微笑着倾听慢吞吞地落子,只是偶尔会问出几个很白痴的问题,然后老人们会翻来覆去不厌其烦地解答宋钰那些很幼稚的提问。
房老眼中精光闪动,室内真元又有躁动迹象。宋钰挥动袖口,神念如同剥皮小刀般一层层削去扑面而来的真元:“当年你脾气要是能改改,也就没了你和别人之间的赌约。”
甲马虽然性格直,但却不是傻瓜。小声问着:“怎么回事,宋钰不是罗雅丹扈从吗,大少爷还写信吩咐过要好生帮衬,房老怎么如临大敌。”
段天蓝被宋钰成功地骗做炒茶工:“制茶的过程我需要信得过的人,春芳嫂他们以后终究会回到宋家的,制茶的过程我不希望被宋族的人知道。”
“房老从来不会错。”宋伍年看着室内,弱不禁风的宋钰安坐其中,身畔竟然无一物高过膝盖,更多的是无数花花绿绿的碎片、布帛,宋伍年也不再相信宋钰只是一个貌不惊人的扈从:“能让房老值得出手的人,岂是一个罗家能束缚得住的。”
段天蓝摇摇头:“罗家的情形我以大致了解,我去青魁山替你看着。对了,我不希望宋家的人在我附近出现,你把看茶园的小家伙撤回来吧。”
千金之子入宗祠,这不是单纯的认祖归宗,这和皇帝陛下将自己子孙带入议政厅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