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得突然,就像发生的时候一般毫无征兆。
这次轮到宋钰吃惊了:“你脑袋没被那把火烧糊涂吧,我留下有我留下的理由,你留下又是为什么?”
“他随罗家马车走了,连夜赶赴天关城。”
宋钰彻底败给夺人的逻辑,这家伙任何时候说话都是板着脸,好像整个大荒所有人都欠着他钱,想了想终究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遇着力鬼了?”
“原来并不是你多么的托大,而是从一开始就在我体内埋下隐患的缘故。”宋钰越发觉得眼前这家伙是个人才,如果说能为自己所用的话。
“你不是没事吗?”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为了让我记住这句话,不惜用了各种手段,以至于我整个童年所有的记忆都变成了一张空白的宣纸,惟独这句话记忆犹新。我不知道这些天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但现在的你和半个月前的你截然不同。我先前没有现身助你也是出于这种因素,你在他识海中灌入神念,那个人性命便已完全操纵在你手中,我印象中的夜叉不会用这些弯弯曲曲的手段。”
这句话宋钰听得很清楚,不是陈述句,也不是疑问句。
直到此刻,宋钰才吐出一口浊气,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上前半步拍拍僵直如木鸡般站立的乙勿肩头:“我们很快会再见的,我之前说过的话任何时候都有效,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说罢转身,潜行几步消失在视线中。
乙勿不言,杀意开始迅速收敛,如缩回树洞中的毒蛇般开始雌伏,但掌风间反倒有寸许电芒窜动,在静谧中反倒声势陡增。
“总要有个人给你收尸吧!”
“剑宗四大之法长老之一的魏尤兮以及他座前弟子朱由简也在昨日进入海口城。”
夺人脚踩在满是枯叶的地上,鞋底踏压下,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小孩拿着刀就喜欢用一切可以看见的东西来衡量刀子的锋利,帝国陛下登临大宝后最喜欢用号令天下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权利,但那都是最开始的新奇而已,就像成年人会将刀子妥善保管避免伤着自己,我早已过了好奇的年龄,更没有探索朋友隐秘的喜欢,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是因为——我也经历过!”
直到看见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