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身孕?”面具下那声音问道。
无数的传言都是证据确凿,但绿竹可以肯定的一点,夜叉绝对不是好东西。想到这一点,绿竹竟豁出去了,张牙舞爪地朝面前这个浑身上下都裹在黑袍中的杀手扑去:“是你,是你杀了我相公。”
这道目光如一柄刀子,直接戳在宋钰最软弱的地方,宋钰慌忙将目光移开,装着去看街上景致:“小姐多虑了,老神医说他还差几味不曾多见的药材而已。”
门在吱嘎的声音中被推开,一个黑色影子如幽灵般出现在绿竹身畔。绿竹有所警觉猛然抬头,眼前出现一张紫白相间,怪异惊恐的脸,吓得她尖叫一声不敢乱动。
“如果是区区几味药,直接说来就是,我罗家商队行走帝国各地,什么药材搜集不到?你们又何必背着我在哪里嘀咕半天?”
连哭也忘了。
那是一个女子,穿着粗布蓝花的衣裳,在门口低声下气地说这话,似乎在哀求着什么,但无论那女子如何哀求,门口的小厮依然坚决地摇着头,不让那女子进去。那女子一气之下将手中小包袱冲小厮砸去,包袱撞在小厮胸口然后掉在地上,几锭白花花的银子从包袱里滚出来。
宋钰侧坐车辕,任由马车慢悠悠在街道上行走,脚下的青石板被无数人踩踏,光滑得几乎可以照出人影,既坚硬又冰冷。车帘微微掀开一道缝隙,车帘后一双眸子朝宋钰背影望来:“我可是得了绝症?”
“上回来这里听曲的张老爷说过,夜叉其实并不是活生生的人,是横死成尸魔的嘞,因为死前怨气太重不能入黄泉下九幽,只能辗转在人世间,每到午夜就出来啖肉吃心。这是张老爷的一个在剑宗当剑仙的发小说的。”
宋钰最担心的是好几天没有消息的钟静思,虽然言语上说的是钟静思去处理和善后虚无峰矿脉一事,可是钟静思几乎没有带一分银子,还是连夜离开,据下人说钟静思是骑着快马连夜离开的。罗雅丹对宋钰几乎没有隐瞒,唯独这事例外。
宋钰爽朗笑出生来却不说话,听着这笑声罗雅丹心底倒踏实不少,也许这病并不是自己猜测那样严重,只是每天都有大半时间在昏睡中,眼下父亲和大哥都不在家,自己这样终究不是个事,所幸自己这扈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