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未黑,宋钰便换了一身干净行头来迎接自己在大荒的第一份正式工作。这件白得有些晃眼的衣服是他仅有的三套中唯一一套不寒碜的行头,走在街上宋钰都在心中鄙视自己:“是不是装逼得有点过头了?”
美中不足的是嗓门大了一点,那笑声让人甜得发腻。
宋钰在门棂上不重不轻敲了两下,周围那些围着的女子呼啦一下就散开了,宋钰这才推门而入。
宋钰望着那叫月娇的女子,心中苦笑着。
单是刚才宋钰在门外听着的那一句话就能让人察觉出来。
那玩意比宋钰在前世看过的西游记里面苦工抓着孙悟空的毫毛喊“齐天大圣”还要好使。
“正是。”宋钰也黑着一张脸,给这门房打上了“势利”的标签,两张黑脸都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那玩意其实是箭,但比寻常的箭大上数倍,箭床却没有人知道在何处。只要被城卫军盯上,就算是躲在地下也能被从天而降的箭镞给钉在地下让你永远也不会再见着阳光。
可是,他曾经看到过的那枚所谓“天罚”的玩意几乎是巡航导弹,也许只是换了一个外形而已。
“好。”月娇轻轻说了一个字,到底是从教坊调|教出来的,月娇很快随着音乐开始哼了起来,只是声音很低,似乎不欲让外人听见,月娇虽然是低哼,但依然掩不住黄莺初啼般的那种清脆。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冷静,那女子只是坐在凳子上低头不语,手指不停搅着衣角。
这是属于豆蔻少女所独有的清澈,只是到最后,月娇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那女子显然也认出了宋钰,却低着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宋钰伸出一根手指将小家伙拨了一个方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没有了亲人,更不能向任何人说起这些,也许某一天我会忽然间长眠不起,所以我只能用这种弱智的方法来证明我来到过这个世界,就像黄狗在树干上撒尿一样。”
万幸的是天罚似乎并不常用,来天关城这么久,也就见到过那么一次。
冥冥中的缘分真是奇妙,这十七八岁的女子正是昨天在寒门楼下不远处差点和自己撞个满怀的那女子,在那些奔走慌乱的人群中,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