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中间醒过来几次,但是发热现像一直没有缓解,叶知秋包里的酒精已经用光了,又不敢给他服用退烧药,只能用冷水外敷,效果非常差。当邓肯又一次在颠簸中清醒过来后,他茫然问道:“我还没死?”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邓肯,回答他的问题:“我给你注射了一种药品,它能缓解被感染的情况,但是会降低你的血氧含量,如果你现在觉得胸口憋闷,全身无力的话,那不是因为你生了病,而是因为这种药品阻断了血氧合成。”
“为什么他非要这么做?”叶知秋随口问道。
“我想他不是故意的。”这句话大声说出来的时候,显得很缺乏诚意,但是邓肯接受了他的安慰,过了一会才问道:“那为什么我还没死?”他见过几例人类被感染后发生的事情,所以稍稍想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叶知秋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呃。”叶知秋心中了然,难怪邓肯的一举一动很有军人的特点,原来是来自言传身教。他皱眉问道:“所以你才去察看?”得到了邓肯的确认后,叶知秋摇头道:“你父亲太大意了,居然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邓肯叫了一声,费力的伸手捂住被车门撞痛的头,他被叶知秋绑在后座上,再加上长时间高烧,全身的关节和肌肉酸痛得厉害,也没办法支起身子向车外看,只好问道:“我们在哪里?”
本来叶知秋在未知驾驶环境下的心理防线是一百四十公里,但是这条观光公路的路况实在令人发指,考虑到翻到沟里基本不能指望有人来救,他也只能耐着性子让速度表的指针在一百公里左右摇晃。
邓肯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是美国人吗?”
沉默了一会,邓肯低声说了一句话,叶知秋没有听清楚,高声问道:“什么?”
叶知秋愣了一下,失神之下,差点一头撞到路边的山崖上,他皱眉道:“我喜欢你父亲的想法。”
听到叶知秋称赞自己的父亲,邓肯得意之余,忘记了继续纠结叶知秋的国籍问题,回答道:“我父亲说,这是大国人应该拥有的心态。”
叶知秋对他冷静的思考能力非常满意,像他这样能敏感的意识到关键问题的能力非常罕见,可惜按照日本人的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