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说中国人。”老人说道:“我的部队曾经袭击过一支中国人的炮兵部队,越南的高炮部队有很多中国人,他们从不投降,顽强而且凶狠,除了指挥部,没人愿意袭击这种部队,谁赶上谁倒楣。”他看了看丁飞羽:“他们没有你这么高的个子,看起来很缺乏营养。就是那一次,我知道武器装备再好也需要有人来用。”
“安克雷奇。”丁飞羽说道:“我给你画个草图,那里有医生和药品。”
丁飞羽看着他,摇头道:“我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愤怒,只是最近葬礼参加得太多了。”
“shit。”丁飞羽愣了一下,骂道:“你希望把这句话当成你的墓志铭吗?”氨苄西林当然不是特效药,如果是止痛片还差不多,(据说美国不让卖止痛片?反正我没买过。)唯一可以解释他的疼痛突然消失的原因就是他的阑尾穿孔了。
丁飞羽叹了口气:“我得进山去,从这里向东,大概一百公里。”
“呃。”老人愣了一下,看着他说道:“双翼螺旋浆,虽然这种飞机从一战开始就没怎么变过,但是容易起降,操作起来也很简单,可惜他们说以我的血压水平再飞就是自杀。”
丁飞羽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向老人点了点头,转身向飞机走去。他爬进机舱后,又看了一眼安静坐在皮卡里的老人,终于骂了一声,重新跳了下来,向汽车跑去。
“也许在路上的某个地方,六个月前,有个游客开走了它。”老人嘟囔着:“你知道哪家医院开门吗?或者帮我打个急救电话?”
“根据你我的年龄来看,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丁飞羽回答道,他低头看了看床头柜子上的餐盘,注意到床下那个翻倒的塑料箱,看形状,那应该是一个药品箱。他皱眉问道:“你生病了吗?”
“后面的湖边,那边的小屋里应该还有些燃油。”
“那么我相信你见过很多越南人。”丁飞羽说,很多外国佬认为整个亚洲都是中国人的地盘,但是他可不觉得在越南能看到多少中国人,除非把时间往前推个几百年。
丁飞羽拍了拍手,转头看着床上的老人:“你这把年纪,玩枪是不是太老了一点?”
“你瞧。”老人笑了一下:“我